眺望四周。茫然無際的草叢,五百頭公牛所剩不過百隻,零零星星地落於草場,秋風淅淅,隱含一片荒涼之意。
遠方傳來馬蹄聲,想來定是無義的軍隊。我躍下牛背,抱著秋水竄入叢林,朝與梅若清約定的位置狂奔。蕭瑟的秋風劃過,黃昏的霞光暗淡,昏暗的叢林於我更有利。我靈敏地甩掉身後的追兵,匆忙趕往與梅若清約定的楓樹林。
我摟著秋水匆匆趕到約定的地點,背靠樹幹靜靜地等待。方才情況危機,我只顧著逃竄,未察覺秋水全身發燙,見他雙頰赤紅,眉頭緊鎖,不停地囈語,似是高燒昏迷。我頓時焦急地環顧四周,猜測梅若清為何還未前來。
突然,一支冷箭從暗處飛來,劃過我的手臂,割破衣袖,鋒利的箭頭刮過皮肉,留下一道血痕。
“誰?”我警覺地閃入樹後,將秋水護在懷裡。
一陣狂風颳過,四周樹影搖擺,枝葉嘩嘩作響。我警惕地環顧四周,受傷的左臂逐漸失去知覺。
麻藥!
我即刻用右手解開綁著秋水的腰帶,輕柔地將其置於樹幹旁,然後迅速地拔刀放血。
麻藥使我的左臂完全無法動彈,避免情況繼續加深,我用腰帶綁緊傷口以上的臂腕,靠著樹幹努力舒緩麻痺的左手,與此同時,右手卻始終不忘抓緊秋水瘦弱的左手。
秋水!
時間過得極慢,我的四肢冰冷,麻藥使我感受不到左邊肩頭的箭傷,這恐怕是不幸之中的萬幸,然而,這並不值得欣喜,緊接著,一陣腳步從遠處傳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使我陷入絕望,仔細傾聽,方才察覺,來者只有一人!我忙拔出刺刀,還未擺出攻擊的姿勢,一支冷箭再次擦過我的右手腕,右手的刺刀掉入腳下的草叢。我焦急地想用左手拔出墨梅刀,不想,左手尚未恢復知覺,根本不受控制。
時間緩緩地流逝,麻藥順著血管流遍四肢,我的神智開始模糊,身軀不受控制地靠著樹幹往下滑。此時,熟悉的腳步聲停在身邊,一道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簾,壓住我的手臂,取下我腕上的鐵環。那個人離開的時候,順手拿走了我特製的武器。
狂風吹動草叢,一片枯葉落下,劃過我的臉頰,然而,我卻無力感知,絕望於心底緩慢地擴張……
我努力地挪動麻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