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細細地打量他俊美的面容,而且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的不錯,可,這不是我所喜歡的外貌!亦不能成為我接受他的理由!
我恨他!怨他!怒他!國破家亡,我不在乎!可,他折磨秋水,並試圖束縛我,禁錮我,命運為何總要苦苦相逼?
沉默在我與他之間盤旋,房內的光線越來越暗淡,終於,我先打碎了這種平靜。
“怒氣消磨光了?”
“恩!”他答得異常溫馴,我亦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身上彷彿還殘存著秋水微熱的體溫,呼吸間似乎還能聞到他清淡的體味,緩緩地緊閉雙目,腦海裡映出秋水清秀的面容,粉嫩的唇……直至手腕被無義握緊,暇想被粗魯地打斷,我方才不耐煩地睜開雙眼,正想說些什麼表達不滿,但,我被映入眼簾的鬼火驚詫地無法言語。
何謂鬼火?那是昏暗中無義眼內閃爍的邪魅寒光,彷彿地獄的幽冥之火,教我不自覺地收斂了脾氣。
室內再次陷入沉默,直至無義輕聲喚道:“梨!”他的語氣過於溫柔,我不由地心生猜忌。
窗外的月光明亮得詭異,透過敞開的窗灑在床榻上,無義的眼睛被月的霜華映得雪亮。無義手裡拿著藥瓶,瓶身折射曖昧的光澤。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只是無義從未用過,看來他今天的確有些不平常。
無義先餵我吃了兩顆藥丸,然後脫光衣服,露出矯健的身軀,蜜色的肌膚,匆匆爬上床榻。
室內,春色無邊,漸漸沉重的喘息,若有似無的呻吟。藥效發揮了作用,我的身軀高亢難耐,急切地想要狂野地發洩一翻,就連無義不能吸引我的外貌,此時亦散發著性感的光暈。他趴在我的身上,溫柔地舔舐我的肌膚,一路下滑,含住我漲痛難耐的陽物。他的舌尖靈敏,少時,我無法壓抑地呻吟開來。
“啊、哈!”無義的口技生涊,卻似在我身上點火,所到之處無不灼熱無比。正當我沉淪慾海,神智恍惚之際,無義反常地張大雙腿坐在我身上。
昏暗的光線之中,他的眼睛像地獄燃燒的幽幽冥火,溶化著我的身軀,還有意識。當我血脈沸騰的陽物進入其柔軟的肉穴時,窒息的緊閉,灼熱的溫度,混著新奇的快感,完全控制了我,早已不堅定的意識更是完全地淪陷。我伸手掐住無義結實的腰肢,毫不猶豫地大力往上頂,跨坐在身上的男人閉上雙眼,仰起頸項,雙手撐在床上,沾染色情的乳頭,勾引我用嘴舔食。
“啊!嗯!梨……”無義的呻吟聲異常誘人,熾熱緊繃的身軀,修長結實的雙腿均充斥著誘人的張力,滾燙汗水從他的身體滑落到我的身上,濃濃的男人香飄散在空氣裡,混合了媚藥激起的情慾,使我徹底地迷失了本性,忘情地縱慾起來。
“梨!嗯!梨!啊!”無義蘊涵力量的身軀緊緊地吸附著我,優美矯健的線條散發出誘人心絃的魅惑。
“無義!”我呼喚著,抽動著,放肆地馳騁著無義宛如脫韁野馬的身軀。
無法否認,這是我從未償過的快感,征服強者的樂趣。我與無義的性事像是一場戰爭,床第間竟然亦可揮發出男人金戈鐵馬的激情。
這是我第一次落入無義編織的欲網。
秋好院讓無義的一把怒火燒得乾淨。
滾滾濃煙,熊熊火焰。
無義手執火把,直視著我,目光中閃爍著莫名的烈焰。我與他相視良久,最終,選擇默默地離開。我無視無義令我搬入玄武院的命令,住進了無義為記念生母梅妃所建的庭院,義王府最幽靜的地方——霜梅院。
寂夜無聲,寒風瀟瀟。
牆角白梅的幽香混著酒氣更是令人沉醉。我隨意地撥動琴絃。仰頭,圓月當空,繁星點點。月光灑在無燈的庭院,像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入冬後嫣國南邊部分疆域出現暴動,嫣雲與秋水跟隨無情一同前往嫣國鎮壓,這使我深感不安,總認為此事另有隱情,可,哪裡不對勁,我卻無法斷定。
至那日起,無義於床上的舉動鉅變,每夜宛轉承歡,想盡了辦法勾引我。我壓抑不住本性,總會回應,興致高亢時玩個通宵,變著法子折騰無義。無義與我不同,時常徹夜不眠,白天需處理軍務,訓練鐵騎營。數月下來,亦面露疲憊,床第交歡之時,偶爾會被我弄至昏迷。
不過,無義就算再怎麼累,每晚這個時辰必來。
今日是怎麼了?
此時,一道身影從拱門穿過,漆黑的披風,修長的身軀,冷風颳過,露出宛如牡丹般華貴的絕美容顏——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