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溪流。
“不過,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我的聲音極淡,極輕,混在風中,若有似無。然而,嫣淳似聽見,仰視著我,幽幽問道:“我該如何活著?”
聞言,我將嫣淳扯上馬,策馬順流往山下行。
青天流雲,漫山紅楓,
溪水清清,馬蹄嘚嘚。
這一切沉默盤旋於我與嫣淳二人之間,耳際是流水聲、風聲、以及風劃過枝葉的唦唦響聲。時間靜靜地流逝,仿若馬蹄下那奔流而下的溪水。
逝水,逝水,流年逝水。轉眼間,嫣京已毀,夏過秋入,嫣氏受辱,而我,也順從了……
正當此時,嫣淳擾亂了我的思緒,將匕首遞予我,說:“還給你!”
我接過匕首,系在腰間,輕聲說道:“男人在乎什麼名節?難道這些性事中,你不曾得到快樂嗎?”
嫣淳聞言,陷入一陣沉思,半晌,方才回答:“開始是沒有,久而久之,如果不從中尋求快樂,我的下場恐怕與嫣語無異,可是正因為有了快感才覺得……”
我扭轉頭,直視嫣淳,接過話道:“覺得不配為嫣氏子孫對嗎?”
嫣淳染滿酒色的面頰頓時蒼白。我被嫣淳的神情逗得狂笑,半晌方才止住笑意,說:“如果有快樂的話,我才不在乎被什麼人碰。你倒要教教我如何與陌生或者不喜歡的男人交合的時候得到快樂?”
嫣淳猛然呆滯,與我相視良久,突然,二人皆笑了起來。我與他像瘋了似的,笑得從馬背滾落到溪裡。我爬上溪邊的巨巖,指著嫣淳繼續笑,他亦然。我與他瘋瘋顛顛地笑著,直至二人均無力再笑,方才罷休。
秋風瑟瑟,楓葉瀟瀟。
“那個男人是無義吧?”
我無奈地點頭。
“如果是他,我想我也不會有快感!恐怕只有嫣鴻會在那個男人身下產生快感吧!”嫣淳的話令我心生詫異,半晌,我輕聲問道:“嫣鴻還能當嫣的國君嗎?”
嫣淳揚起嘴角,笑得玩世不恭,答得漫不經心。
“我倒覺得你適合當國君!”
我聽不明白嫣淳的話,可我喜歡他說這句話的表情。此時的他已然恢復了他身為嫣國大皇子時的風流閒散,嘴角掛著痞子似的笑容,眼神透出嬉戲式的笑意,彷彿世間的一切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