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百般迎合,這要是讓百官看到,誰還會信他是大虞皇帝?
楚如悔嘆了口氣,一如既往作了一番少爺的樣,白眼一瞪,輕聲呵斥道:“大膽小云子,敢調笑到少爺頭上了?”
“嘻嘻~”蕭雲朔仍是嬉笑,卻並不讓人覺得下流討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說著甚至一手攀上了楚如悔的腰,另一手在他胸前拍拍打打,作著弄衣服的樣,卻行著挑逗撫摸的實。
楚如悔一怒,啪地把蕭雲朔的手打掉。
蕭雲朔一愣,然後英挺的眉就皺起來:“如悔,你這樣不行啊~會被別人看穿的。”看著楚如悔不解又惱怒的眼神,蕭雲朔繼續解釋道:“咱們今天去迎春樓呀,少不了姑娘會對你勾肩搭背的,你這樣怎麼行?”
他不說還好,一說,楚如悔更怒了:“我何時答應你去秦樓楚館了?”
蕭雲朔開始耍賴了:“既然說了是找樂子,當然是去青樓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啊,難不成,如悔你喜歡男人?那我們去男閭*好了,可是那地方我不是很熟啊……”
楚如悔當下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暗暗壓抑怒火,然後看定蕭雲朔的臉,半天吐出一句話:“我記得剛才看到几案上……”
“啊啊!”蕭雲朔趕緊大叫止住楚如悔的話,“我想到了~我們去看相撲吧~相撲,總可以吧?”
楚如悔沒看過相撲,但是想來,應該不會比以前去過的賭坊和鬥雞場更壞,便點頭答應了。
於是,一少爺一小廝,就這樣一前一後走進了京城第一大女子相撲館——紅顏戲。
一進門,楚如悔就後悔了。原來,所謂的女子相撲,就是兩個只著肚兜和擋褲的女子在高臺上互相抓著衣服撕鬥,臺下一群男人紅著眼睛,一邊下注,一邊高喊“掉!”“掉!”同時往臺上扔各種果皮,好看著其中一個滑倒,另一個“不小心”抓掉那本就拉扯得鬆鬆垮垮的肚兜。
“好!”一陣山呼海嘯,可知臺上一定是哪個女子的肚兜被扯掉了。
楚如悔不願去看,只回頭作找人狀,卻看見蕭雲朔正在熟絡地跟“紅顏戲”的小二打聽最近的戰況,同時苦惱地思索,該買哪一方比較好。
“蕭雲……小云子!”楚如悔趕緊過去叫他。
“我打聽好了少爺!”蕭雲朔一臉喜悅,“今兒咱們趕巧了,新來的叫秀孃的,正對著常勝將軍霸王花呢,聽說這秀娘還沒敗過,今天可有好戲看咯~”
楚如悔不理他的“報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責備:“陛下怎能來這種地方?君主一愛,天下一動,陛下怎麼不懂這道理?”
蕭雲朔看著楚如悔,心想誰叫你只有牽扯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會急啊,嘴上卻只說“這地方人多流言也多,說不定可以知道些在朝堂不知道的事。你我既化了裝,也沒人看得出來,放心放心”。
於是,兩個人就挑了個靠邊的位坐下,看著臺上還在打鬥的兩個女子。
於是龍蛇纏舞,粉妝芳華,黑白顛倒,喊聲如潮。
近晚,比試結果出來了,秀娘一匹黑馬獨出,戰敗常勝將軍霸王花,成為紅顏戲的“新星”。同時,老闆發出告示,今日來觀賽的觀眾,皆可參加晚上的競標,而競標的物件,就是新星秀孃的初夜!
原來,這所謂的相撲館,也不過是另類的青樓!
“少爺可要參加競標?”不忘調戲(雖然在虞武帝心裡這叫“拉攏”)楚如悔的蕭雲朔眯起眼睛問道。
“當然。”楚如悔竟是乾淨利落的回答,直驚得蕭雲朔半晌無話可說。
又一番呼天喊地,最終新星秀娘花落一不知名小姓人家,諸紈絝子弟恨得咬著絲絹直跺腳,卻也因為老闆堅決不肯透露買家姓名而無可奈何。
入夜,華燈初上。紅顏戲後院小樓中,一扇窗中燭火幢幢,天資秀美的秀娘打扮得如新娘一般,側坐在軟榻上。對面,是一青一棕主僕二人。
“兩位,是要一起麼?”許久,秀娘怯怯地問出這一句。
蕭雲朔“噗哧”一笑,楚如悔冷冷地瞪他一眼,回頭對秀娘說:“姑娘誤會了,在下沒有那個意思。”
“那麼,是公子要看?”秀娘臉更紅了,低下頭,壓低聲音。
“哈哈~”蕭雲朔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如悔你快說吧,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下換秀娘不解了:如悔?我記得老闆說客人的名字是……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楚如悔,此來是要為姑娘贖身。”鍾儀無視蕭雲朔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