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親王,你挨著皇上躺下。”
慕容央昊照做,躺在枕上側頭看了看他,再次握緊他的手。
“瑢親王,屬下這法若是施便不能終止。施法之後,你只有三年的時間可活,並且每逢下雨之時便會全身疼痛難忍。你想清楚了?”
“你施法吧!不用擔心我。”慕容央昊堅定的說道。
鬼花爺點點頭。
屋外慕容熬著急走著,走來走去都不放心。
齊風一等人還在那候著,也不好靠近去詢問,怕是打擾了屋裡人,現在,一切都交給那個藍色男人了。
也不知是誰將訊息傳出去了,政殿現在也是鬧騰,大臣在那議論紛紛。
某家客棧。
“司馬斕,他情況如何?”相如凌燕已經在床邊守了一夜,從大雨開始到天亮。
司馬斕收手,看了看還在昏迷的離榕,起身說道“二王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孩子沒保住。”
“這就好。至少還活著。”孩子沒了以後可以再有,對於相如凌燕來說,他活著是最大的恩賜。
“二王子殿下極其喜愛這個孩子,屬下擔心,他知道孩子沒了,會,會傷心。”曾經看他再無人時坐在那摸著肚子對他說話,說他的父親很了不起卻也是無情人,那些對窗小語只有他一人對著沒有出世的孩子說。司馬斕一直看在眼裡偷偷聽在心裡,這如今孩子沒了,他會如何?
正為離榕無事而高興的相如凌燕忽聞司馬斕這話,一時也不知如何給他答覆。
“你出去準備一下,立刻回程。”
“是。”
司馬斕走後,相如凌燕才輕嘆了一口氣,看著他。“離榕,多年過去,為何還是如此固執?為何捨不得回一下頭看看你的身後?沒了慕容策,還有我啊!”
初見他一身白袍挽著水袖立在蓮花池座之上用高傲的眸子看著下面所有人,他就是那樣子。他的舞步看似柔卻帶著他自身性格的剛烈,紫眸空幻也不知在看何處,那抿著的唇瓣輕輕勾勒著一筆詭異,卻極配他這一副容貌。
再見他他在習舞,那丟擲的水袖恰好落在他面前從他心口慢慢落下,就那麼一剎那的相視,卻把他一輩子刻在心上。
他伸出手邀他共舞一曲,一舞下去他沒有半點表情更沒有半點字句,哪怕是他不會可他依舊跳到了結束。
這些私心作祟才將他從高位拖下來放在身邊。
為何?初到丞相府,他見到第一面就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比著他的咽喉問為何要向國王討要他。
可他卻說:你依舊是二王子,只是換了一個地方。
相如凌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談吐無情,絲毫不是舞臺上的他。
可有一心,你不知。
多年過去,還是初入丞相府那一幕最清晰。
相如凌燕伸手給他拉上被子,輕說道“你想報仇,我幫你,無需你付出任何代價。”
鎏憲臺上。
那永世不謝的血色桃花依舊綻放著,被風捲在空中。
臺階上已跪了許多大臣,個個哀求著立在石臺之前的慕容策。
一身白裳的慕容策青絲未挽,任著冷冽的風颳著,那俊美的臉上刻著的是絕望和心痛,在滴血的手薰染著過去的故事。
鎏憲臺,此地記憶多少?那年為他受百針入骨之痛,可如今,故人走遠。相見難,相思難,相親難。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悽慘的聲音在臺上回響,也不知是要說給何人聽?
慕容央昊撐著身體爬上了臺階,看著立在那的人,喊道“五哥,那酒你不可以飲下。”說著朝他跑去。
聞聲的慕容策用含淚的眸子看著來人,見到的再也不是曾經那人。手中握緊的酒杯未滿。
慕容央昊跑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酒杯,含淚的說道“當時,那人只是帶走了清風,或許,他還活著。”
“錯了,錯了,呵呵!你知不知道,離榕把他推下深崖了。他不會武功,他不會啊!”慕容策不敢想象他從深涯之上摔下去那血淋淋的模樣。
慕容央昊用力的奪他握緊的酒杯,將它打翻,喊道“可,五哥,清風不想你這樣。你不是聽他的話嗎?他要的你都給嗎?那為何此刻做不到?”
被打翻了酒杯,慕容策木訥的轉身去,淚水潤溼了青絲,也洗盡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