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傷口還會癒合嗎?如果它能癒合的話,不管要他怎麼做他都願意。那樣,他的含煙還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你能保證那傷口能夠癒合嗎?”劉徹不敢想,一想他的心就痛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問的無心,印在玉含煙那細嫩脖子上的那暗紫色的勒痕,至今還在他的眼前晃動著,他難道還希望有奇蹟出現嗎?
“是,皇上。傷口姝癒合,只是時間恐怕會很長,小公子的脈搏很弱,只怕……”
“什麼?你說什麼?”劉徹怔了一下,一下抓住了太醫的袖子:“你是說,他的脈搏很弱?他……他難道還沒有……”突如其來的意外訊息讓劉徹的心激動的無法自持。
“皇上,是……是……很弱。”老太醫讓劉徹失常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是臣不盡心,是那位小公子他――”
劉徹不再理會老太醫,徑直奔向裡間,他不顧一切地撲到了玉含煙的身邊。
玉含煙還在那裡沒動,只是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不見了。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仍舊是一臉的平淡,就像他睡著了一樣。
劉徹忘情地抓住了玉含煙的手,淚在不知不學中落在玉含煙的手上。他的手還是那樣的柔軟、溫熱。他還活著,他的含煙還活著。他猶自不信地把耳朵貼在了玉含煙的胸口,耳邊傳來微弱的心跳。抬起頭,他的溼潤的眼睛盯在玉含煙那蒼白的臉上,他的含煙又活過來了。
“含煙,快醒醒,看看九哥。”劉徹的心裡在不停地呼喚著,他急切地讓玉含煙此時能夠開口和他說話,只有那樣,他才放心地知道他的含煙還活著。
“皇上,小公子要過一會兒才能醒過來呢。”老太醫不知道這個小公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令皇上失態。
“他是怎麼活過來的,你是怎麼救他的,朕要重重地賞你。”劉徹看著老太醫滿眼的感激。
“老臣不敢居功。”老太醫說著,取過那條已經剪斷的繩子:“皇上請看,是這條繩子打了個死結,所以任你有多大的力氣,也只能把人弄得昏過去。如果救治的及時,人還是能夠活過來的。若是打成活結,怕是再無回天之力了。”
劉徹接過那條繩子,看著那個被曲勃打成死結的繩子,心中在想:這也是含煙命不該絕,想那曲勃也知道自己命將不保,所以才會那麼驚慌。他轉手將繩子遞給郭舍人:“幫留著。”
衛青心裡自是高興不已,他的朋友又活過來了:“恭喜皇上,這是皇上福大,也是含煙少爺命大呀。”
“是上天憐惜含煙,看他受的苦的太多,讓他苦盡甘來。”
“皇上,含煙少爺是不是還住在這裡?”郭舍人小心地問劉徹。
“還住在這裡做什麼,他要同朕回去,和朕一起住在未央宮裡。”
“那臣這就去準備馬車,好接含煙少爺走。”郭舍人人退了下去。
衛青卻站在劉徹的身邊,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玉含煙,他不知道他所付出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值得。一來,他為玉含煙心地純狀況的本性而想真心地交往。因為他本 身也是備實,心地善良的人。他與玉含煙也不過是十幾天的相處,卻深為他的這種清爽明快的性格相合,兩個人都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意,亦有惺惺相惜之感。但他從 心裡不大讚同玉含煙的這種感情,因為他無望、無結果,會傷心、傷身。最後也只能落個徒勞無功的結果。他每一次看到劉徹另覓新歡,內心裡都替玉含煙所付出的 那些真摯的情感而感到不值和惋惜。
“皇上,含煙少爺住到未央宮裡好像不大妥當。臣認為,皇宮裡有太后和皇后,而朝中還有眾位大臣看著,皇上對含煙少爺的心,臣都知道,皇上是不想讓含煙少 爺再受到傷害,可含煙少爺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青年男子。住在宮裡恐怕不合適,如果有人要以此為藉口的話,就連皇上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的。”衛青從心裡不願 意讓玉含煙再受到什麼傷害了,昨天的那一場頗令人心痛的見面,讓他感覺到自己在受著奇恥大辱,他的好朋友在他的面前被別人肆無忌憚地傷害著,而作為他朋友 的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朋友流血,這種恥辱和傷害讓他受不了,他不想再看到一次。
“朕是不會讓含煙真的住到宮裡的,朕會把他安排在太子宮裡,讓他以後自由自在地生活,朕可以每天看到他,而他將不會再受到別人的傷害。”劉徹說得充滿覺悟,聲音裡充滿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皇上所思真的慎密,是臣多慮了。”衛青感到劉徹對玉含煙的用情真的是出自真心的,他雖然在玉含煙不在的時候擁有著那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