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冰冷的,嗜血的眼神。
然鬱青楠卻並未發作,只沉聲對慕容天道:“卻不知慕容莊主可否將當時情形詳敘一次?”
二十四
鬱青楠怒上心頭,又悲痛到極點,近來發生的許多事,他原隱約猜出點眉目來,卻不想來得如此之快!原本以為,他們抓著的襲擊之人,就算真是風雲樓中人,但風雲樓分部遍佈各地,人員眾多,自不能保證個個都死忠於自己,如此那人再怎麼樣的說詞,自己都是能應付的;卻不想,如今不但不是個活人,還居然是攬月!放在自己身邊的人絕不會背叛自己,不論是誰害了攬月,他都不會放過!
慕容天捂著胸口咳了數聲,才緩緩道:“我與杜少俠途經青松嶺時,方察覺氣氛有異,立時被一群黑衣人圍在當中,所使武器與在擎雲居所見一致,我尚不及喝問他們便圍殺而來;所幸闕關乃是慕容家世代相傳之名劍,尚不懼那等兵器與陣形,雖受了些傷,卻漸漸逼退了那些人的攻擊,正待取勝之時卻聽得女子之聲,便見這位攬月姑娘持劍衝我刺了過來,速度極快,那身手甚是了得;逼命之際我不及收手‘‘‘‘‘傷了她性命,那群黑衣人見狀竟迅速撤走,我與杜少俠只得帶了攬月姑娘與另一人的屍體回來,既是跟鬱樓主一個交待,也待鬱樓主給我等一個說法。”
說罷著人揭開另一具屍體上的白布,鬱青楠看了一眼,卻對著慕容天道:“說完了?”
慕容天被他問得一愣:“說完了。”
鬱青楠換作一隻手攬住攬月,另一隻手抽出青霜,直指慕容天道:“你哪隻手執劍傷的攬月,現在把它卸下來吧!”
慕容天立時變了臉色道:“鬱樓主,你!”
鬱青楠又道:“若你自己不動手,換我動手也是一樣!”語畢手腕一動,一劍便遞了出去,卻被君齊霄託手腕道:“青楠,別衝動!我知你因攬月之事傷怒,可眼下事實未明,你若動手,豈不中了有心人圈套?”
鬱青楠看了他一眼道:“不論是不是圈套,但慕容天殺了攬月是事實,如今我只要他一臂,有何不可?你讓開!”
君齊霄自是知他心中極怒,正待說話,那邊桑岐已抽出長劍怒道:“貴為風雲樓主,卻這般兇蠻!眾人皆在,豈容你胡來?”
一時間眾人皆來阻他,鬱青楠看著橫在面前的長劍,對劍的主人桑岐道:“桑掌門,我無意與你結怨,請讓開!”
桑岐道:“你那婢女要殺慕容莊主,難道莊主就讓他殺不成?再者,當時情形十分明顯她與那群黑衣人分明是一夥的,不是受你指使是受誰指使?你倒在這邊逞兇,妄想!“
鬱青楠一聲輕嗤,又要動手,卻仍然被君齊霄拉著,君齊霄和聲道:“青楠冷靜些,慕容莊主實是不得已,更是無心,再者若真動起手來,豈不趁了那背後陰謀者之意?”
鬱青楠冷聲道:“不過一群被人矇騙而不自知之輩,我本不放在眼中!如今殺了我的人,我必要討回這筆帳!你休再阻我!”卻下不了手與君齊霄以劍相向。
“鬱樓主之意,可是說今日之事與你無關,而你的婢女亦是無辜了?”說話之人是司馬越,他見鬱青楠看也不看他,心中怒意翻起,繼續道:“那麼‘‘‘昨晚自你樓中潛出山莊的黑衣人又是誰?鬱樓主可否與眾位說明?”
鬱青楠道:“我樓中事務,豈有向你等交待之理?”
君齊霄厭這司馬越無恥,亦道:“便是青楠處理事務過於隱密,亦不能說明那黑衣人與這幾件事有關。”
司馬越聞言卻不緊不慢道:“君大俠稍安勿急;鬱樓主,‘‘昨夜有莊丁和護衛見你出了莊,卻未見回莊;早晨得擎雲居訊息時唯你不在,你又作何解釋?”
鬱青楠挑眉看他一眼:“我從不記得出入這藏劍山莊還需向人報備,出莊為何?何時歸來,與你何干?擎雲居之事我上心不上心,來不來前廳看這熱鬧,那也全隨我心意,憑何要依著你等心思?”
司馬越道:“哪有如此湊巧之事?眾人都聽得那擎雲居來報信之人言道昨夜襲擊擎雲居為首之人著紫衣,而你鬱樓主昨日亦著紫衣,又不曾回莊,那罪首不是你是誰?”
杜仲卿在一旁猶豫了許久,可將這些串在一起,與他拂曉時在園中看到的情景,太過相符,腦中閃過在擎雲居看到的慘景與下午遇襲時的兇險,終咬咬牙出聲道:“我‘‘‘拂曉時酒醒,自李前輩居處回房,曾在園中見過鬱樓主,只是他行色匆忙,似是受了傷,我不及招呼‘‘‘‘。”
司馬越聞言緊逼道:“鬱樓主,你‘‘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