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齊霄想及他曾經在司馬越那裡的遭遇,而自己昨夜亦對他做出那般禽獸之事,十分愧疚憐惜,端過桌上的蓮子羹,試試溫度剛好,將花小七扶起來靠在枕頭上,拿勺舀起遞到花小七嘴邊道:“來,望星姑娘煮的蓮子羹可是難得一償。”
花小七滿臉緋紅,張嘴接了,君齊霄問:“好吃麼?”
花小七點點頭,君齊霄來了興致,一勺一勺那碗蓮子羹都餵給花小七,又拿出粒護心丹餵給他道:“將這個也吃了吧,司馬越解藥給得爽快,吃了這個更放心些。”
見他又乖乖吃了,君齊霄笑道:“你這性子,也太乖巧了,以後跟大哥學學,長大了要更像個男人才行。”
花小七紅了眼眶,小聲道:“從前‘‘小七若是不聽話,便會受罰‘‘‘‘‘‘‘。”
君齊霄轉念便知他所指是何時,拍拍他肩膀道:“如今卻不同了,等你大好了我便教你武功,學著防身,再不讓人欺負你。”
花小七眼中瑩光閃動,眼看要流下淚來,卻記著君齊霄的話,使勁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沒讓那淚落下來,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君齊霄。
君齊霄輕笑:“做得不錯。接下來是好好休養,才有力氣學武。”讓花小七躺下,給他拉好被子,卻被花小七拉住袖子不讓走,君齊霄無奈道:“乖,我尚有事,你好好在屋裡歇著,別亂跑,我辦完事便回來。”
得了承諾,花小七乖乖點頭放了手。君齊霄又摸摸他額頭,然後端著兩隻碗出了門。
聽得他關門,花小七睜開眼,卻再無那般無辜可憐的神態,眼神冰冷,心中盤算著再過不久,好戲便要開場,而自己,總是要去捧捧場的。
望星迴到鬱青楠屋中,見她家樓主面色已好了許多,放下心來,又見天色已晚,卻不見攬月回來,不由有些擔憂。
鬱青楠見狀道:“不必太擔心,攬月的本事你也知曉,她知道保護自己;倒是你,先去準備準備,一會有事吩咐你做。”
望星應聲是,回去了樓下房中。
穿外天色漸暗,鬱青楠心中卻並不輕鬆,以攬月的能為,這一來一回也該回來了,如此只能說明攬月遇到了棘手之事,可那石關也算是個角色,若事態有變,也應使人來告知自己才是,怎會音信全無?而方千山那邊也沒傳回訊息來,若真讓方千山生死不明的訊息傳回京城,十日之內方千山若不給出個信來,自己那兄長,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只能確定定是方千山與君齊霄那般的人所不願見的事‘‘‘‘‘‘‘這事‘‘端的是麻煩,與那君齊霄出門果然沒有好事‘‘‘‘
正想著,卻聽到樓下吵鬧之聲,望星那清脆的聲音夾雜了怒氣:“你們幹什麼?我已說了樓主染恙正靜心休養,如若有事,待樓主一好自會相見,你們怎的硬闖?”
又聽得一個聲音道:“這事容不得拖延,小姑娘,你若再行阻攔,休怪我等出手。”
接著又聽得望星道:“你們皆是武林前輩,小女子自不是對手,可你們若真動手,難道不怕背上個欺負女流的名聲麼?”
只聽得另一個聲音道:“望星姑娘,我等只是想請問鬱樓主一事,偏生事態緊急,還請勿加攔阻。”這聲音,卻是慕容名的。
鬱青楠心中一沉,迅速穿了外袍出了門,行至樓梯口,便看見樓下宮燈皆明,十數人被望星攔在廊前,見他出現,面色各異。
二十三
鬱青楠忍著身體的不適,冷聲道:“不知各位為何事要見鬱某?”
慕容名依然為他風采所惑,客氣道:“擾鬱樓主清靜本是不該?????”
鬱青楠冷哼道:“不該也是來了!”
慕容名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仍是道:“只因近幾日的事件有些疑惑需向鬱樓主請教。”
鬱青楠尚未答話,跟在他身後的一人已大聲道:“二莊主何必與他客氣?如今一切跡借均表明這事與他脫不得干係,只需他自己出來說個清楚明白,又何須如此多禮?”
慕容名忙道:“駱掌門請息怒,如今一切尚未定論,不可妄下斷語。”
那說話之人正是嶺南五行劍派掌門駱向海,江湖中人多知道這人脾氣不怎麼好,聽了慕容的話果然立時發作道:“連人都抓著了怎麼不能確定?先在藏劍山莊作怪,又襲擊方盟主,現在連慕容莊與杜少俠也傷了,沒拔劍殺了他已算是對他講理了,理他那麼多作甚?”
鬱青楠聽出個大概,心中有絲瞭然,冷笑道:“原來諸位是興師問罪來了,這罪名倒是不小,卻不知所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