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楠沒有回話,倒是君齊霄道:“莊主不必自責,一切待楚谷主與小七醒來自有分曉?”
慕容天將兩人引到房內,楚慕白躺在床上,花小七則被移到軟塌上,君齊霄與鬱青楠一一看過,君齊霄轉發身抱拳對慕容天道:“慕容莊主,我與楚谷主乃是至交,小七又是我帶來的,所
以在他們醒來前我會一直守在這裡,也防那行兇之人再來。”
慕容天略一沈思,隨即同意,道:“我會著人加強守衛,有勞君大俠了。”
君齊霄道:“楚谷主是我好友,這是君某應該。”
慕容天回頭吩咐杜如海派人來將院中的兩間客房打理出來,杜如海轉頭出門去喚人了;慕容天又與兩人說了會話,在杜如海領著一群婢女、小廝捧著物品進來的時候才離去;這些人動作倒利落,不多時已將屋子打整出來,與兩人見了禮,才齊齊離去。
君齊霄聽得杜如海在吩咐院外護衛好生把守,轉過身來見鬱青楠在桌前坐著,似在沈思,便走過去坐下來道:“想到什麼了?”
鬱青楠指尖輕叩桌面道:“此事太過蹊蹺,不知是單衝楚谷主而來,還是‘‘‘針對此次論劍會而來‘‘‘若是前者,又怎會到了此地才動手?若是後者‘‘這隻怕只是個開端‘‘‘‘‘‘‘‘‘‘。”
君齊霄點頭道:“楚兄平日雖為人不親近,有怨者有,但卻從未與人結過深仇,若是衝他而來,實有些牽強,可若是後者‘‘‘這許多高手在此‘‘‘不論是誰都太過狂妄‘‘‘‘‘。”
“莫非‘‘‘‘‘‘”鬱青楠沈吟半晌,看向花小七:“是因他而來?”
君齊霄略一思索,亦覺有理:“小七雖承認初時確實說謊,卻並未說出身份來歷,若真是與他有怨,找來這裡卻被楚兄發現‘‘想是因著楚兄的干預,未及下殺手,是以小七的傷並不重‘‘‘倒是楚兄‘‘‘‘‘‘‘‘‘不過‘‘‘以楚兄的武功尚被傷得如此之重,來人的武功修為比起你我怕是隻高不低‘‘。”
鬱青楠側目道:“看來這事你是管定了‘‘‘‘‘‘不過‘‘若真如此,那人是如何尋來的?竟然能趁所有人都在花廳時動手?難不成‘‘‘此人現在就在這山莊之中?”
君齊霄點頭道:“此言有理,我本以為小七被人害得如此,想是其間有仇怨或誤會,但小七年紀尚輕,又不會武,能做下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來?我本想待查得明白只替他化解了怨仇;如今卻又傷了慕白,倒不論與小七是否有關,我也會追查到底;若真與小七有關,更不會甘休了‘‘‘‘‘‘‘青楠,你來看!”
君齊霄引著鬱青楠行到床前,俯身揭開楚慕白衣襟,鬱青楠便看見那黑印;君齊霄再小心翼翼地翻過楚慕白的身子,褪下中衣,鬱青楠不禁斂眉道:“好狠毒的掌法!”
楚慕白似感不適,昏迷中眉頭一皺,臉色慘淡,嘴角竟沁出血來,君齊霄大驚,立時伸掌抵在他背後為他療傷;鬱青楠伸手替他扶著楚慕白,看了一會,一掌抵在他前胸,亦渡入內力;兩股內力順著筋脈緩行,慢慢平復翻湧的氣血,盞茶之後楚慕白的臉色好了些,兩人稍放下心,正待收手,楚慕白手足突地痙攣起來,並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竟微弱起來。
“怎會如此?”兩人皆驚,鬱青楠當下撤手,君齊霄不敢輕撤,凝神靜氣再次將楚慕白體內四散亂衝的內力緩緩引導至周身筋脈,卻發現適才鬱青楠渡入的那股內力滯於關元,竟與致傷楚慕白的那股陰毒掌力相輔,導致楚慕白丹田氣空,真氣不繼,又與要歸丹田的真氣相沖,方才導致楚慕白吐血;明白箇中道理,君齊霄另一隻手亦抵上楚慕白後背,由中元處將那兩股作亂的真氣自關元至上引至天樞壓制住,方稍解了危機;鬱青楠見了他臉色,到屋外喚了守在此處的護衛去請大夫,那護衛應聲去了。
放下楚慕白時君齊霄已是滿頭大汗,鬱青楠看他拿錦被給楚慕白蓋了方過來問他可好,他擺了擺手,輕笑道:“無妨。”行到一旁椅上坐下,鬱青楠又倒了杯涼茶遞與他,他接了,飲過後想想仍覺得疑惑:“青楠,你亦曾為我療過傷,你的功體雖奇特,卻並無不妥之處,怎的今日竟與我跟楚兄的內力相沖,實在令人費解!”
九
鬱青楠沉吟道:“我一察覺便已收手,所幸及時,若時間再長一些,估計‘‘‘”他看了看君齊霄,見他臉色凝重,心中不覺有些壓抑。
君齊霄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樣楚兄傷勢加重,不知明日是否能醒來‘‘‘‘‘‘。”
此時方才那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