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哈哈大笑,道:“放心,他和江小浪的身世不同,東方家富可敵國,誰養得起他?誰又敢要他當禁臠?除非不想活,嫌命短了!”
“什麼是禁臠?”
水靈秀充分發揮著好奇寶寶的天賦,很認真的追問著。
大當家被問窮了詞,不知道怎麼向這麼小一個女娃兒解釋禁臠二字的意思。
當老大的好處就是隨時隨地可以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下面的兄弟。山賊王很腹黑的望向老二,嘿嘿一笑,道:“二弟啊,你是她二叔,你來解釋。”
老二黑著臉,大嘆官大一級壓死人!面對一臉好奇寶寶的水靈秀,知道如果她得不到答案,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只好認命的嘆了口氣,憋足了勁兒想著禁臠的另類解釋。
終於……
老二的眼睛發出亮光,哈哈一笑,道:“秀兒,你聽好了,禁臠的意思嘛,禁,就是囚,不自由的意思,對不對?”
水靈秀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是啊。”
老二笑得老賊了,道:“那臠嘛,相當於欄字音,也就是說,被囚禁在欄子裡的人,像牛和羊一樣,囚在圍欄裡,不得自由。明白了麼?”
水靈秀很認真的想了想,道:“哦。我明白了。原來,禁臠就是被囚困在圍欄裡的人。浩宇說過,他的舅舅被囚著出不來,原來他的舅舅是禁臠啊。”
老二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嘿嘿乾笑著。
水靈秀握起小拳頭,很女漢子的哼了一聲,道:“這個東方宏太可恨了,把浩宇最喜歡的舅舅給囚禁起來,將來我長大了,正式接掌山寨,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老二 趕緊的捂住水靈秀的嘴,賊頭賊腦的轉著滴溜溜的賊眼,輕聲道:“額滴姑奶奶,這話可不好亂說,聽到那老魔頭耳朵裡,可要把你吃了!別說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咱們山寨所有的人加在一起,跑到他面前,也是菜鳥一群,任他切的!”
老山賊咳了咳,道:“老二,你這話說的,似乎有點長他人志氣,滅咱自己的威風了。雖然那魔頭厲害,可丫頭長大之後,那魔頭也老了呀。說不定不等丫頭動手,他就已經死蹺蹺了。”
老二一臉黑線,咬牙道:“你就去縱吧,看這丫頭,早晚被你縱得無法無天。”
老山賊得瑟的笑道:“咱是啥?是山賊!你見過哪個山賊有法了?有天了?”
這兩位鬥嘴鬥得厲害,水丫頭卻拍手直叫喚著,喊著好玩。
老山賊和老二齊齊望向水丫頭,才注意到水丫頭是看著轉圈圈學狗叫的老三叫好玩的。只見水丫頭一邊叫,一邊一嘣一跳的跑到老三那,坐在老三的腰上,摸著老三的頭,笑嘻嘻的道:“哦哦哦,三叔學狗叫,秀兒騎狗笑,狗兒叫,秀兒笑,笑歪了嘴兒,笑抽了腸,笑得爹爹樂開懷。”
三當家雖然老大不願意當小狗一樣爬圈圈學狗叫,可是,他輸了,又不好落下食言的罵名,只好依約扒在地上,學著狗兒邊轉圈,邊狗叫。
誰知道他才爬不到兩個圈,秀兒便坐了上來,坐上來就坐上來了,還編了這麼一段拿他開刷。眼珠兒轉了轉,到了浩宇身邊,故意身子一歪,把秀兒摔向浩宇,秀兒嚇白了臉,嚇壞了膽,張著嘴兒,再也唱不出來了。
幸好浩宇眼明手快,將秀兒扶住,才沒讓秀兒摔個狼狽。
秀兒小嘴扁扁,哇的哭了,扒在浩宇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浩宇一陣子好哄,好不容易把秀兒的淚哄幹了,他自己倒汗溼了一身,哄女孩真心的不容易!他忽然覺得舅舅不娶,實在是太明智了。
土匪窩內,被兩個娃攪翻了天。
東方家裡,也不見得輕鬆。
老太爺聽說江小浪要見他,鐵青著臉,來到江小浪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別指望我會放了你!就算我想放了你,我也開不了這鎖。”
江小浪嘆口氣,道:“我沒想要你放了我。我就是想把小公子救回來。”
老太爺哼了一聲,道:“這是東方家的事。與你這卑賤的妖人何關?”
江小浪苦澀一笑,道:“對方並沒有指定要活人。”
老太爺瞪著他,道:“什麼意思?”
江小浪道:“我有兩個辦法,一,是找回靜公子,讓他以易容術,將主人扮成我,去見山賊。二,是老太爺將我殺死,拿我的人頭去換。”
老太爺眯著眼,殺意已現,道:“這主意不錯,靜兒出門在外,一時半會只怕找不回來。你既然有這種想法,總算不枉宏兒寵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