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惻隱之心,不忍心對他痛下殺手,他的性命,也早已不復存在,如今,他倒希望當初段邑軒能狠心的一劍刺進他的心臟,那他也就不必再承受許多苦與痛。
更不會誤殺了母親。(這一段過往,在《楓魂魅影魔君情》中,有詳細解說。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解不開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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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藍顏魅,帝情生 第9節 雖是病虎,虎威猶存
如今看到陰冥教的黑衣使,那些被他刻意塵封的往事,如山洪決堤般將他築起的堤壩沖塌,思憶如蛇般糾纏著他,似要將他的靈魂,拖進無底的深淵,才能甘心。
母親蒼白的容顏映在他心間,母親胸那明晃晃的利劍,是他的劍!
劍的寒光,化成千萬道針芒,將他的心刺痛,疼得他只想將心摘下,棄於一旁,永遠當個沒心沒肺的人算了!如果一個人沒心沒肺,是不是就可以沒了痛苦?
恨意襲來,再也不顧自己是否身處險境,只想將眼前的黑衣使誅於劍下,劍斜斜挑起,直取黑衣使的要害。
雖是病虎,虎威猶存。劍尖閃動,圈圈點點,竟似化作劍雨,將人周身大穴籠罩其間。
那一瞬間,黑衣使真有在風雨中的感覺,任你怎麼閃避,身上總會被雨滴打溼。
若是一般人家,只怕此時已喪生劍下。
好個陰冥的黑衣使,能輕鬆混進皇宮,終不是泛泛之輩,堪堪避過這要命的一劍,雖然身上衣服被劃破,但總算未曾遇險。
想著那一劍的光華,黑衣使不由苦笑道:“少主,你發的什麼瘋?眼下尚處險境,你不設法保命,卻在這殺害自家人。”
“滾!”
江小浪剛才蓄勢一擊,沒有擊中對方要害,反而使得自己受傷的雙肩越發的疼痛,再也無力對黑衣使刺出第二劍,恨恨的咬牙,眼中含霧,霧氣氤氳迷了他的眼,心口一陣陣絞痛,雖是秋季,額頭卻冒出了冷汗。
蒼白的容顏,在夜色下,顯得飄忽,形同鬼魅。
黑衣使哪敢離去?眼前倔強的少年,蒼白得令人心憐。
就算會惹來他的不悅,黑衣使依然上前欲將他扶穩,擔心的道:“少主,你要我滾,也得等你安全了再說啊。你傷得太重,不要輕易動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教主……”
江小浪冷眼瞄向他,眼中殺意更濃。
黑衣使嘿嘿乾笑兩聲,趕緊的將後頭的話嚥進腹中,不敢吐出來。心卻納悶,父子之間,怎能有那麼強烈的仇與恨?
江小浪踉蹌著離去。黑衣使不放心,唯有悄悄跟隨著。
他們還沒走多遠,便被發現,宮中的護衛長,領著數百護衛將將他們團團包圍。
黑衣使心中暗暗叫苦。
江小浪手執長劍,漠然而立。
他雖已病弱,但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殺氣,卻令得那些護衛不敢輕易上前。
護衛長手執長劍,劍尖直指江小浪。那氣勢,那官威,總是凌駕於一般的護衛之上。
護衛長劍指江小浪,口中卻對黑衣使道:“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護衛,竟敢帶著人犯逃離!“黑衣使呵呵一笑,道:“錯!”
護衛長怔住了,道:“錯?”
黑衣使脫下一身護衛裝束,裡面穿的,竟然是陰冥的黑色勁裝,黑衣使道:“有兩處錯了。第一,我不是小小護衛,而是陰冥教的黑衣使。地位僅次於教中的護教使。第二,他不是人犯,是我陰冥少主。小爺我是奉主命前來保護我家少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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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藍顏魅,帝情生 第10節 死亡,原來只是一陣風的感覺皇宮內竟然有陰冥教的人,護衛長不由暗暗吃驚,皺眉道:“你有多少同黨混入皇宮?”
黑衣使嘿嘿一笑,眨眨眼,道:“這個嘛,沒有一千,也有數百,也許,你左右兩邊站著的,就是我陰冥教的弟兄哩。”
護衛長吃驚的望向左右兩邊的護衛,如果那兩護衛是陰冥教的人,而他此時攔截了陰冥教的少主,那豈不是等於把自己放在刀口上?
左右護衛無端端的遭了陷害,被筮為陰冥教同黨,當真是嚇得心驚膽顫,只怕護衛長真的相信了,會要了他們的命,一臉的惶恐不安,跪倒在地,齊聲道:“大人,冤枉啊。”
黑衣使目光轉動,道:“除了他們兩可能是之外,你身邊每一個人,都可能是來自陰冥哦。”
護衛們齊刷刷,惡狠狠的用眼神剜著黑衣使,恨不能用把那張撥弄是非的嘴給割破,搗成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