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痛苦的奔到野外,痛苦的跪在地上,撕著自己的心肝肺,哭泣著質問蒼天。
如果他是個女人,哪怕叫她與他分享一個丈夫,她也願意。
只可惜,他偏偏不是女人。這種怨,這種恨,若非身受,根本就無法體會。
又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種痛楚。她原以為,只要順著東方宏的心意,東方宏早晚會回心轉意。可如今,她絕望了,徹底絕望了。
她咬著牙,嘶吼著:“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愛得越深,恨也越深,夢兒幾乎將自己的心揉碎,她的心因此而生出一股強烈的恨意,怨恨之火,燃燒著她的靈魂。
江小浪的容顏在她的怒火中出現,夢兒用緩慢的,帶著怨恨的聲音發出詛咒的話語:“我要將你毀滅,我要將你化成灰飛!”
鬼姥憐憫的看著她,夢兒哭累了,倒在地上,抽噎著。鬼姥走到她身邊,柔聲道:“我告訴過你。不可以讓他看到江小浪。不可以讓他知道江小浪的行蹤。你偏偏不信。”
夢兒道:“是風影。風影為他帶來的訊息。”
鬼姥嘆口氣,道:“我設法所風雷雨電囚禁起來。這樣,他的訊息就沒有這麼靈通了。你再設法把他和江小浪分開,不過,要他安心與姓江的兔兒爺分開,一定要等他傷好了才行。只要他們分開,我自有辦法對付江小浪。”
客房內,東方宏坐在江小浪旁邊,江小浪就靠在他的大腿上,以他的腿為枕,愜意的躺著,臉上帶著淺笑。
東方宏的手輕輕劃過他的臉蛋,划向他的唇邊,輕輕揉動著,柔聲道:“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妥協了。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我可以與你守之以禮。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只要在我左右。我一定好好待夢兒。不再傷她的心。好嗎?”
江小浪淡淡一笑,輕輕咬了咬唇,道:“只怕到時候我們三個人都尷尬。”
東方宏闇然,低吼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辦?”
江小浪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理智告訴我,我應該離開你。”
東方宏道:“不談理智,談心。告訴我,你的心,希望離開我嗎?”
江小浪輕輕將他的手指含進口中,用牙輕輕咬了咬,再吐出他的手指,嘆口氣,道:“不。一點也不希望。如果世間真的有神仙,如果我能遇到神仙,如果神仙能讓我許一個願望,我願意化作你腰間的玉紅楓。永永遠遠,生生世世跟著你。”
東方宏俯下頭,親吻他的額頭,用帶著感性的聲音,柔聲道:“那就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把我讓給夢兒。夢兒需要的是真情,不是讓給他的男人。”
江小浪迷茫的道:“可是……”
東方宏吻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一個字。
江小良輕輕唔了一聲。
東方宏的舌頭伸進他的口內。
江小浪在心底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將他的舌頭輕輕含住,吮/吸著。
他的手,勾住東方宏的脖子,眸子輕輕閉起。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東方宏把唇從他嘴中拿開,江小浪回味著唇內的滋味,輕聲說道:“久違了的感覺。”
東方宏眼睛都笑了,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呢。”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紅著臉,輕聲道:“一直想。做夢也想。”
東方宏戲謔的道:“告訴我,你做夢也想什麼?”
江小浪臉更紅了。
東方宏痴迷的望著他,用感性的聲音說道:“若不是你受了傷,今天我一定要了你。”
江小浪鑽進他懷中,他的一隻手摸進東方宏的衣服內,另一隻手解開東方宏纏在腰間的軟劍的機關扣。
東方宏把他的手扣住,道:“現在不行。我只想親親你,等你傷好了,我……”
時日漸久,江小浪的傷已漸愈,段秋毫喜上眉梢,心裡即歡喜,又憂愁。
歡喜的是兒子傷愈,憂愁的是離別。
都說離別最斷人肝腸。
段秋毫對兒子更是不捨。正自感傷,一把飛刀帶著紙條飛進,紮在牆上。
段秋毫皺眉,撥下飛刀,取下紙。紙條寫著讓他火速到江小浪房中。
他嚇了一大跳,以為兒子遭人暗算。趕緊走到江小浪居住的客房,推開房門,誰知道竟然看到令他做夢也不敢想像的畫面 。東方宏的上衣已褪盡,不堪入目的一幕,清清楚楚的映在眼簾,再也不是耳朵聽到的傳聞。
一切,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