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叫黑狼。
黑狼和林風兩個人,輪流看守江小浪,以防他逃了。
囚住江小浪的,是個小籠子。
籠子是精鐵所鑄。
他的穴道和毒都已解除。
江小浪靠坐在在籠子上,聞著不遠處飄來的酒香, 饞得他真想化成一條小蟲,從籠子的鐵欄處鑽出去,爬到那酒香處,鑽進瓶洞裡,痛痛快快的喝上幾口。哪怕醉死,也比饞死強!
林成不喝酒,他是個很謹慎的人,他怕醉酒誤事,所以,就算渴酒,也絕不喝酒。
輪到林成看守江小浪的時候,就乾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看著江小浪。幸好這個人雖然不喝酒,但話兒不少,江小浪聽他說話,就像聽故事似的,總算不覺得孤獨。
江小浪奇怪的道:“林掌櫃的,你的妻子被強盜所害,怎麼還願意與強盜為伍?”
林成苦澀一笑,道:“那個故事,我做了些改變。我妻子其實是被官府的狗官所害。不過,那狗官的頭已經被我割下來,喂進了狗肚子。一個故事,總要有幾分真實,才能將人感動,是麼?”
江小浪苦笑。
今天看守他的,是黑狼。黑狼好酒,所以,他此刻正坐在不遠處喝著酒,一雙眼睛總不時瞄向江小浪。
一般的姑娘家被囚在籠子中,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了,可江小浪卻安然坐在籠中,絲毫沒有驚恐。
江小浪眸中流光閃動,含笑望向黑狼。歷經塵世蒼桑的他,又怎會看不懂黑狼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黑狼被他這麼一看,黝黑的臉竟然映出一絲紅色。
江小浪笑道:“一個人喝酒豈不無趣?不如過來,一起喝如何?”
黑狼望著他,眼睛亮了,道:“小娘子也能喝酒?”
江小浪嘆道:“我的酒量只怕比你還要大。不信,咱們比一比。”
黑狼嘿嘿一笑,道:“比就比,我就不信我堂堂男子漢,喝酒會喝不過小娘子!你等著,我去叫人多搬些酒來,非把你喝得叭下不可!”
江小浪哈哈大笑,道:“行!***,誰先扒下誰是孫子。”
黑狼怔了怔,側頭看著江小浪,道:“小娘子也說粗俗話?”
江小浪嘻嘻一笑,道:“說不得麼?”
黑狼嘿嘿一笑,道:“說得。”
他將一瓶酒遞給江小浪,道:“要喝就一瓶一瓶的喝,不要小杯喝。”
江小浪接過酒瓶,仰起脖子就喝,脖子仰高,露出喉珠,黑狼看見那喉珠,又怔了,搔搔頭,喃喃道:“難道我眼花了?難道,我已經要醉了?”
江小浪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什麼眼花了,喝酒啊。”
黑狼道:“為什麼我看見你的脖子上有喉珠?”
江小浪摸摸喉珠,笑道:“我不但有喉珠,還有鳥兒。你不是也有嗎?”
黑狼道:“但我是男人啊。男人肯定有了。”
江小浪笑道:“我也是男人啊。”
黑狼又愣了,道:“你是男人?”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如假包換。喝酒。”
黑狼完全愣了,他一直以為眼前人是絕色美女,可突然間知道眼前美人竟然是個男人,他的腦筋實在有點轉不過彎來。
忍不住伸出手摸向江小浪的喉珠。
江小浪剛想拍掉他的手,只聽一聲怒吼:“死黑狼!你想怎樣?”
一個身穿碎花布衣的女人叉著腰,瞪著眼睛,重重的踩著步子,氣沖沖的闖了進來,只差沒在手上拿一把刀子,跺了那摸向美人的鹹豬手。
酸味瀰漫了整個屋子。
女人不分青紅皂白,衝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住黑狼的手,扭到後背,黑狼嗷嗷叫喚著。
“你這賤手!是女人就要摸嗎?”
“娘子,我,我是想摸摸看,他的喉珠是不是假的。”
女人哼了一聲,道:“廢話!長在身上的,能有假麼?不對……你忽悠我!女人有什麼喉珠?欺負我鄉下婦人沒見過世面是吧。”
黑狼嗷嗷叫喚著:“娘子,輕點。要是不信,你自己去摸啊。哎喲。受不了了。”
婦人終於放開黑狼的手,盯著江小浪,道:“你是男人?”
江小浪嗯了一聲。
婦人又打量了他許久,衝黑狼吼道:“就算他是男人也不許摸!要摸回房裡摸老孃。”
黑狼猛的點著頭。
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