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毫蒼老的容顏,刻著歲月的痕跡。
眼中,有一股難言的痛楚。
父子兩人迎著山風,駐立許久。
誰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一聲嘆息。就是那呼嘯的寒風,也不禁染上幾抹淒涼。
不知是夕陽先臨?還是浪子先離。段秋毫一頭白髮,凌亂於風中,衣裾飄飄,映著滿山的霞色,卻更顯蒼茫。
陰冥山上,湖岸邊,江小浪坐於石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段秋毫一如即往的,在遠遠的看著他。
他與兒子之間,真的只有三年時光?
南方是秋天,越往北上,天氣越是寒涼。
人們都穿上了厚衣。
浩宇一行人,衣服卻單薄。
黃昏日落,晚風習習,寒意更襲人。水靈秀打了個噴嚏,鼻涕冒了出來。
尷尬的別開臉,將鼻涕甩去。
曉寒微微皺眉,鑽進一家服裝店內,習了一件貂皮披風,出得店來,浩宇他們己走了老遠。
不由苦笑,一路追趕,趕上了浩宇,將披風披在浩宇身上。
浩宇看了看曉寒,又看看不勝寒意的水靈秀,將披風解下,披在了水靈秀身上。
水大姑娘身子是暖了,可卻意外的接收到來自曉寒的森森冷眸。
不由尷尬的咬了咬唇。
浩宇的手,攬在她的肩上,輕笑一聲,道:“別管他。他就那鳥樣。再往前點,應該有個客棧,咱們到客棧投宿。煮點薑湯暖暖身子。”
水靈秀感動的看著浩宇,熱淚盈眶,道:“浩宇,你對我太好了。”
浩宇呵呵笑道:“你是我的妾,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曉寒聽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心裡恨恨的,牙癢癢的,真想把某個嘴欠的傢伙狠狠的咬上一口,磨磨牙。
進得客棧,也不管浩宇,曉寒直接就去訂了客房。
“掌櫃的,來兩間上房,男一間,女一間。”
浩宇叫道:“四間。”
曉寒哼了一聲,道:“只能兩間上房!錢不多了。還有那麼長的路程要趕。”
浩宇悶聲道:“我還有錢……”
曉寒瞪了浩宇一眼,道:“你這敗家的孩子!不知道要節約嗎?這裡多花一點,那裡多花一點,還沒到家,錢就花光了,到時看你怎麼回家!”
節約?
浩宇納悶的想著,東方家族真的到了需要省住宿費的時候了麼?
掌櫃的雖然很想一口氣租出四間客房,可看到曉寒眼中紅果果的威脅,不由激靈靈打個寒顫。硬著頭皮道:“客官,小店今天只有兩間空房了。”
“好吧。兩間就兩間。”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掌櫃既然說客棧沒了客房,自然只好將就著男一間,女一間了。
客房內,只有一張床。
曉寒心裡那個爽啊,進了客房,關起了房門,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只穿了件白棉褲,便鑽進了被窩。
浩宇怔在屋子裡,坐在桌子上,不知如何是好。浩宇的手臂裸露在外,浩宇眼眸掃過,不經意間看到那古銅色的肌膚,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曉寒嘻嘻一笑,道:“你敢不敢像個爺們?”
浩宇瞪著他,道:“什麼意思?”
曉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像個爺們就該大大方方的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大大方方的鑽進被窩,捂熱了身子,好好睡上一覺,明早才有精神趕路。”
浩宇紅著臉,咬了咬牙,拉過屏風,擋住熱水桶,脫光了衣服,鑽進了桶內。
水聲嘩嘩從屏風後傳來,曉寒腦補著各種美人沐浴的畫面。甚至想像著自己繞過屏風,進了水桶,與浩宇一同沐浴,將浩宇摟在懷中,在溫熱的水中,親吻心上的人兒。在水波盪漾中向浩宇索取他的渴望。
腦海中的激情畫面刺激著他的感觀,男人身上的二兩是非肉,忠誠的反應了曉寒的渴望,迅速漲起。在棉被內,將那薄薄的棉褲撐起。
曉寒瞪著那屏風,恨不得燃起一把火,將那屏風燒成灰。
沸騰的血液湧上腦門,鼻孔一陣溫熱,竟然流出兩道鮮紅的鼻血。
浩宇泡完了澡,披上寬鬆的棉布中衣,繞過屏風,見曉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屏風,鼻孔處流出鼻血,不由一陣擔心,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脈,皺眉道:“曉寒哥,你哪裡不舒服麼?”
泡過熱水澡的手,一陣溫熱,溫熱的手感從手腕處傳達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