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苦笑, 道:“我不幹,舅舅會恨我的。”
段秋豪瞪著浩宇。浩宇眼珠子轉動, 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
夜色己深,江小浪在紅雲小築的院子中彈著曲子,凌霜就坐在他身後,深情而專注的看著專心彈琴的江小浪。
浩宇在遠處聽著,喃喃道:“這曲相思,是為誰彈湊?他心中所愛,到底是誰?有人說,他與姑姑相戀,也有人說,他是爺爺的禁臠,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天,我怎麼能去想這些事?舅舅要是知道,只怕要惱的。他與爺爺都是男人,怎麼可能呢?傳聞畢竟是傳聞嘛。可是,外公說,舅舅的命根子,若是被姓高的太監切了,那,舅舅就不能算男人了,如果舅舅不能算男人,那,他與爺爺之間的傳聞,會是真的麼?可憐的舅舅,縱然驚才絕豔,這一生卻偏偏曲折坎坷,若換作我是他,我是否能承受這許多折磨。他這曲相思,莫非真是為爺爺彈的?看舅舅容貌,若他是女人,只怕便是世間絕色了。”
浩宇悄悄打了自己一巴掌,罵道:“這腦袋又瞎想了!”
他正想離開,卻看到段秋豪走向江小浪。江小浪停下撫琴的動作,看著段秋豪,他雖然在看著段秋毫,但卻始終沒有喊他一聲爹。
段秋毫忍著心頭酸楚,坐到江小浪面前。他的手中有酒,和幾道小菜。
把琴拿下,把酒菜放在琴桌上,道:“喝酒嗎?”
江小浪想了想,道:“喝。”
段秋毫道:“這酒菜無毒。”
江小浪道:“我看得出來。”
段秋毫道:“我只是想找你喝點酒,你知道,一個人喝悶酒,是很無趣的。”
江小浪道:“嗯。”
段秋毫將他面前的酒杯滿上,道:“乾杯。”
江小浪拿起酒杯,也不與他幹,直接倒進口中,一飲而盡。
段秋毫乾笑兩聲,道:“這酒可不能這麼喝,要細細品償才好,這樣牛飲,可把美酒浪費了”。
江小浪道:“怕浪費,就別找我喝酒。我一向喝酒都這樣喝。”
段秋豪陪笑道:“你喜歡怎樣喝就怎樣喝。”
一個無奈的父親,一個命苦如黃蓮,心中藏著無盡心事的兒子。
兩個人之間,就像有一堵無形的牆。任誰也無法突破,可父子之間,卻偏偏有一種奇妙的無形的聯絡。
掙不斷,擺不脫的關聯。
江小浪一直喝,可是段秋豪眼前的酒杯卻不曾動過。
江小浪喝完了酒壺中的酒,將段秋毫面前的酒杯一起拿過來,道:“既然你不喝酒,這杯酒一起給我了。”
段秋毫道:“你要是喜歡,我明天還拿酒來。”
江小浪道:“要是你想把我灌醉,最好多帶些酒來。楓林一役之後,我的酒量,是越來越大了。喝上一整天也不會醉。”
段秋豪道:“我沒想要把你灌醉。就是想著男人喝酒的時候,比較好說話。我想跟你說說話。”
江小浪道:“酒己喝完,話也說過了,你該回去了。夜深了,我也該休息了。”
段秋豪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能原諒為父?為了表示我的懺悔之意,我在你孃的墓穴旁邊,立了龍三的墓。這二十年左右的時間,為父每一天,都在懺悔。”
江小浪道:“父債子還。你欠龍家的債,子俊替你還了。龍段兩家,己互不相欠。你安心做你的教主,好好對待浩宇和小甜。你與子俊,是沒有父子緣份了。”
段秋毫喊道:“我給你跪下了!求你了,不要再這樣對待老父,好嗎?”
江小浪閃到一邊,道:“你跪下也沒用。”
段秋毫道:“你還為二十年前楓林血案耿耿於懷?”
江小浪不語。段秋毫慘然一笑,道:“好!好!我把這條命還給龍三!這樣,你總該原諒我吧!”
說罷,他舉掌拍向自己天靈。江小浪的手後發而先致,捉段秋毫拍向自己天靈的手掌。段秋毫的不愧江湖中令人聞名喪膽的梟雄,武功也著實是了得,他的應變之快,更是出乎人的意料,他的手掌變掌為抓,一把抓住江小浪的脈門,另一隻手訊速點向江小浪身上要穴。
江小浪一時不防,給點了個正著。身子軟棉棉的倒在地上。
段秋毫笑道:“我們段家獨門的點穴手法, 就算龍震庭,也無法自己解穴。你要是有興趣啊,等你結了婚,生了兒女,我把這手法教給你。”
江小浪咬著牙。段秋毫把江小浪抱進屋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