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更濃。冷笑聲聲,道:“你難道忘了,他忘記你之時,便是你絕命之日?”
江小浪淡淡一笑,“只要他好。我死又何防?”
只要他好,我死又何防?這份深情,就是鬼姥也動容。
夢兒上前,道:“姥姥,有他護法,成功的機率有幾成?”
鬼姥嘆口氣,道:“有他護法,最少可多五成成功的機率。”
夢兒想了想,道:“姥姥,那還猶豫什麼?直接……”
鬼姥揮揮手,道:“你以為記憶只是染了塵垢的衣物,洗洗就了事?忘魂大法施展開來,就不能停手,就算有他護法,成功的機率在九成以上,可是,也有一成的可能會讓宏兒從此變成痴呆!他是我的兒子,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會讓他變成痴呆,我也絕不願意去償試!”
母親對兒子的愛,永遠如那滔滔長江之水,源源不絕。兒子又能為母親想多少?天下多少慈母為兒流乾了淚!
茲母的淚,那滋味,只有慈母心裡才清楚吧?
江小浪看著鬼姥,心裡想著的是自己的母親,母親慈祥的笑,母親溫柔的呵護。
母親胸前鮮紅的血!
江小浪垂下頭,盯著自己的前胸,彷彿他的胸膛處,正刺著一把看不見的劍。
鬼姥一直留意著他,這會看他神情安祥,實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只見他的眉心處,不再有那一縷紅印,不由皺眉,道:“你是怎麼解了我下的蠱。”
江小浪道:“我償試了接近一千種藥,配成接近上萬種配方,才找出解毒的方子。”
鬼姥嘆口氣,道:“梅林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江小浪嘆道:“只可惜,梅林醫術我只學到少量。”
鬼姥嘆道:“那少量的醫術己夠你縱橫江湖了。”
江小浪望向東方宏,道:“等他醒來後,讓他送我上陰冥。你讓夢兒回東方府去等他。或許夢兒的柔情能將我從他心底拔除。”
鬼姥道:“但他知道你活著,他又怎麼會將你忘了?”
江小浪道:“我活著,就是希望。只要你們能把他留在東方府內,時間長了,也許,他就能將我忘了。這總算是希望。是麼?可是,我若是死了,他連希望也沒了。不是麼?”
人因為有希望,所以,才會活得有滋有味,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希望,那活著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之前的東方宏,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
東方宏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做了好長一個夢。 夢裡他有他朝思幕想的人。
現在雖然醒了,可卻不願意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回味著夢中的情景。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著話。熱氣呼在他的耳畔。喃喃道:“醒來了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
東方宏道:“我不敢睜開眼睛。”
江小浪用手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道:“為什麼不敢睜開眼睛?”
東方宏道:“我害怕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夢兒,而不是你。”
江小浪笑了,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問:“疼嗎?”
東方宏嗯了一聲。道:“疼 。”
江小浪道:“疼就不是做夢啦。夢兒他們早就離開了,你要是再不睜眼,我可要走啦。”
東方宏忽然睜開眼睛,忽然一把將他抱住,壓在他身上,道:“不許走。”
話音落,唇己覆上,霸道而又纏綿的吻上江小浪的唇,再多的話語,也不如一記長吻,相思情長,又怎是話語所能傾訴?唯有這纏綿霸道的吻能喧瀉那無盡的相思。
愛越深,相思越濃,相思越濃,心中的情傷更痛。
吻得用力,江小浪的唇,被吸進他的口腔,吻得狠了,唇有些兒腫起。
…
第102 門窗雖關,關不住滿屋春色有點灼熱的腫痛,但卻是甜蜜的滋味。
江小浪的腿己纏上東方宏的腰,兩個隔著衣服的阻礙的兄弟,正渴望著相依相偎。
鳳眸微眯,舌尖纏向東方宏的舌尖,一聲輕咳,東方宏皺眉,放開江小浪的唇,卻不肯放開江小浪的人。
一個婢女出現在門口,小婢女看到這曖昧的姿熱,小臉蛋兒漲得通紅,火辣辣的,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東方宏冷眼看著她,道:“紫虹,你沒走?”
紫虹紅著臉,道:“姥姥叫婢女留下伺候爺和公子。”
東方宏冷笑,道:“是麼?那你慢慢伺候吧。”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