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二人的背景,雨聲、馬蹄聲漸漸融為一體。
俗話說馬有龍性,遇水而歡,神駒墨跡和追日自然也不例外。兩匹駿馬在雨中你追我趕、四蹄賓士,交錯換位、時前時後,好不暢快!
回到南書房,宮人早已識相的備好洗澡水。二人將溼衣服甩在漢白玉石階上,相繼跳入湯池。
被雨水澆的渾身透溼,泡了好一會兒,康熙周身密佈涔涔汗珠,才稍感舒適。
“廣東前線大敗,你怎麼看?”
納蘭性德遞給康熙一杯溫熱的松醪酒,思量著答道,“姑且算是吳三桂迴光返照之戰吧。”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康熙單臂搭在臺子上,轉動著手裡了的酒杯,緩緩道,“前幾日,水浸天代其父水城笳與玉天波聯名上奏,言云貴兵民已準備停當,隨時可策應朝廷大軍舉事。”
“是嗎?這絕對是好事!”納蘭性德暗自狐疑,這會不會是玄燁的疑兵之計?
康熙回過身,放下酒杯,將托盤裡的摺子遞到他手裡,喜悅的說道,“奏章是浸天的筆跡,看來她確實回了茈碧水月。”
“……”納蘭性德展開奏章注目細看,確為浸天的字跡,臨摹的有九成相似,只不過捺的部分稍遜一籌,不像浸天那般灑脫。玄燁難道看不出嗎?
“康親王西進廣西,安親王、簡親王南下嶽州與圖海、傅弘烈會師貴州,王輔臣和噶禮由蜀中入滇,三面合圍吳三桂,看他往哪裡跑?”
納蘭性德將奏章放回托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頰邊攜過一重壞笑,側目說道,“聽說吳三桂的老婆張氏善妒,先是逼走陳圓圓,後使詭計趕走了花青梧。你說,如果陳圓圓出現在衡州,張氏會是什麼反應?”
康熙朗聲大笑,抵著他的額頭,低聲道,“這麼餿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不過,我喜歡!”
納蘭性德輕吻康熙的雙唇,輕聲道,“今日是六月初九,你該不會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