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目光,閃躲著答道,“浸天,你已經是了。”
水浸天向前靠近了一步,如水的目光凝望著他,柔聲道,“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句話在他心底有難以預料的共鳴,激動之餘,腦海中卻極不合時宜的掠過三個字‘花青梧’!在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與重壓之下,他機械的搖搖頭,答道,“浸天,我不能。你該知道,他的脾氣……你和我……他斷斷不許的。”
“他不許?容若,你怕嗎?”
“……”玄燁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怕,他怕所愛之人因他而傷。
“若沒有你,他怎會如此任性妄為?你由著他、寵著他、讓著他,出了事替他圓、替他兜,可你護得了他一輩子嗎?”水浸天見他低頭不語,苦苦的笑了幾聲,問道,“一年前你曾說,要隨我回茈碧水月隱居,此話可是兒戲?”
“當然不是。”
水浸天后退了幾步,眼前又是一片模糊,苦笑著說,“容若,就算你躲到天邊,只要他一聲召喚,你就會毫不猶豫的出山。在你心裡,他比自個兒的性命都重要。你曾說,他眼中沒有你的將來。我問你,你可曾認真想過自己的未來?”
“……”納蘭性德捫心自問,自五歲起即跟定了玄燁的腳步,十年後的自己又在哪裡?
“他總說,你們是平等的。他不許你心裡有別人,你敢說意映、徽音不在他心上嗎?若你二人平等,緣何忠貞二字只屬於你一人?”
納蘭性德搖了搖頭,略帶苦澀的說道,“浸天,他是帝王,我們永遠不可能真正平等。”
“容若,你可曾想過一旦容顏遲暮會是怎樣的下場?到那時,誰敢保證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增無減?容若,不是他給你打造了金鳥籠,是你鎖住了自己的心。”
“浸天,我不在,他總會闖禍……我的確放心不下。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