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姐姐,依我看,說不定啊,他……”惠妃趴在皇貴妃耳邊低語了幾句,二人又一次掩面笑了起來。
見她們走得遠了,納蘭性德拽拽水浸天的衣袖,好似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溫和的說,“咱們走吧。”
水浸天氣哼哼的站起身,一臉不悅的問道;“你就由著她們這麼編排你嗎?你可知道她們最後在笑些什麼嗎?”
“至多是六根不全罷了。”納蘭性德滿眼的波瀾不興,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這些話,我聽了十幾年,比這惡毒百倍的都聽過。聽的多了,就習慣了。”
“你……”水浸天雙眉微蹙,眼底泛起一抹悽然。
他站起身,整整衣襟,側過臉笑著說,“走,我送你回去。”
水浸天望著納蘭性德精緻的側臉,加重了語氣低聲說,“容若,你畢竟是個男兒,終要有妻妾子嗣。總不能因他一人的喜好,全然不顧孝道人倫。”
“再過幾年,他一定會懂的。”
水浸天握住他的腕子,反問道,“如果他一輩子都不懂呢?如果他一輩子都那麼任性呢?”
他回過身,拍拍水浸天的肩頭,輕描淡寫的說,“你能守著與曾遶的情分過一輩子,緣何我就不能?”
“你……”
“浸天,你我成親是老祖宗的意思,過個一年半載,你若在京城呆膩了,要走,我絕不阻攔。那些惱人的問題,就莫要再想了。”納蘭性德直覺水浸天在成親後,越發的不對勁兒。明明知道她是好意,可長此以往下去,必然難以割捨,還是長痛不如短痛的好。
只不過,連水浸天自己都未意識到,結魂與結婚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兩人結婚,不過短短數十載,終其一生也未必能結魂。可一旦結魂,糾結纏綿只怕不止一輩子。
“啪!”婚後第三天,納蘭性德就捱了妻子結結實實一個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