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拾得翠翹何恨不能言。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好詞,好詞!”
“好一個,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絕妙,絕妙!”
“諸君可知容若最喜歡哪首詞?”他撇不清視線,眼前盡是他的影子,晃了晃腦袋,模糊依舊,“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哈哈哈哈,喝——再喝——不醉無歸!”舉了一尊酒壺,納蘭性德被兩個家人攙進了洞房。
“紫溪,今個兒我不該喝醉,但還是醉了。”納蘭性德爛泥般癱在桌旁,對著床邊的新娘道,“你最愛乾淨,定不喜我這滿身酒氣……我去外間睡……去外間睡……”
“不對,你不是他。天底下只有他會有那般癖好。”苦笑了幾聲,晃悠悠轉回身去揭那蓋頭。
“還是算了!”手懸在半空,乾笑了幾聲,搖搖頭轉身便走。原來是裝醉,他清醒得很。
“容若,為何不掀蓋頭?難道你不想看看新娘的花容月貌嗎?”聲音……難道是他?怎麼會?清醒些,清醒些,他絕不會來。
納蘭性德拍拍腦袋,甩下胸前的紅花,低聲道,“紫溪,折騰了一整天,你也乏了,早些安置吧。”
“容若,為何不回頭看我?難道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嗎?”聲調居然有些顫抖。
“紫溪,你我情同……”驀然回身,紅色吉服罩卦映襯下的面容竟然是他。
“真是喝的混沌了!”自嘲的笑了幾聲,不再理會帳前的新娘。
“走了就永遠別回來!”再回身,立在帳前人分明是一身明黃的玄燁,他眼中似乎有淚。那一刻,納蘭性德雙腳彷彿生了根,雙膝好似鉛灌,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我早該料到你不會輕易罷手。錯不在紫溪,你若念及往昔的情分,就放過她吧。”
康熙蹲下身,撫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