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透光密室一樣,你到底是太有自信,還是害怕?”
卡布多抬眼審視著他,這個少年給了他不少驚喜呢,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他卡布多害怕?!哈!真是聞所未聞。
諾雅接著說:“你知道麼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是在我一百歲的生日那天,那天正好是死亡舞蹈舉行的第一天,你遠遠的從人群中走來,周圍眾神每個都或多或少的擁有表情,可是你卻猶如一塊千年寒冰泛著光。
什麼是冰與火,什麼是光與電,在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太隱蔽自己了,我想我可以帶給你快樂。”
卡布多冷笑:“快樂還是悲傷都會過去,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永遠的快樂和悲傷,與其在以後的日子裡無限的回憶,倒不如根本就不去在意不去掛念。”
“這樣做還是活著的麼?!縱使後來不如人意但是畢竟曾經擁有!卡布多殿下,你太封閉自己了。”諾雅堅持自己的觀點,他每次看到卡布多都想給他快樂,可是這個神卻安於自己的世界。
卡布多摸摸諾雅的發頂“你還小,很多事情知道是知道,不一定非要表現出來,心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卡布多殿。”諾雅扯住他的手“我只知道開心的時候要放聲大笑,傷心的時候縱情哭泣,為什麼要把自己藏起來?你不累麼?”
卡布多微笑著看著諾雅感嘆,真是年輕的孩子,為所欲為,無所畏懼。
“你不要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孩子,不需要你來縱容,不需要你要來包容!”
卡布多摸摸諾雅的頭,揉了揉他的發:“好了,我知道了。”
那個時候的諾雅確實還很年輕,他根本不知道卡布多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等到他明白的時候,他卻沒有機會繼續。
卡布多隻是把諾雅的話當作年少輕狂,他並不認為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的一時妄語,會像一個承諾。哈,就算是承諾,他也沒有理由相信。
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所有人都會背叛,可是有一個人永遠都不會背叛,那就是他自己。這便是卡布多相信的。
諾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拿出面鏡子伸到卡布多面前,“我說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第一次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光潔的鏡子裡清晰的映出卡布多此時的面容,少年模樣的卡布多。
卡布多眨眨眼,鏡子裡的卡布多同樣的眨眨眼,“你的龍不錯。”卡布多叉開話題“你是怎麼制服它的?”
諾雅一向喜歡聽別人談論他的坐騎,此時也知道卡布多不願意在上個話題上繼續,所以相當自得。“這是海沛,我一百歲生日時,我老爹送我的生日禮物。
那個時候還只有這麼大點。”諾雅比了比,大概像個小臉盆那麼大。
海沛不滿,那是被哈德斯用法術給封了,它身為最牛的火龍,生下來就是強者無敵!怎麼可能有那麼弱小的時候!
諾雅回憶了一下,“後來更奇怪的是這傢伙看見月光就長個子,嚇了我一跳呢。我當時就覺得這傢伙挺好!都不用餵食,曬曬月亮就得了!奇怪的龍族!”諾雅感慨。
“之後呢?”卡布多難得好奇了一次,因為他知道那是龍族特有的恢復方式,恢復了力量的海沛,怎麼還會心甘情願的留在諾雅身邊?龍族一向傲慢不屑屈居人下。
“後來啊-----”諾雅拖長的尾音“有一天它長到有房子那麼大,居然張開血盆大口想一口把我當點心給吞咯!”
海沛突然急切的呼閃呼閃了它巨大的翅膀,諾雅斜睥著它“你敢給我飛一個試試!坐下來給爺好好聽著!”
海沛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巨大的身子翻了過來,舌頭一伸仰躺在地上裝屍體,一副我不想聽,我不想聽的樣子。
“我一看這還了得,立馬使了個冰寒破,這個傢伙立馬蔫了。”
“寒冰破?你打他哪了?”卡布多瞅了瞅海沛,這個龍怎麼紅的更厲害了?海沛是火系,冰系的法術是它的剋星,可是也不至於打它一下就蔫了吧?諾雅這小子。
“我也不知道。好像打到它腿根那一塊吧。”海沛換了個方向繼續裝死,丟人丟大發了。你說他怎麼就攤上這麼一主人?真要命!
卡布多看了諾雅三秒,狂笑“哈哈,你真是,哈哈,絕了。”卡布多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放肆的笑,以前他的笑都是溫和的,陰沉的,總之一句話不是真的想笑才笑的,都是假笑。
他止不住自己的笑意,也並不想止住。
“有這麼好笑麼?”諾雅嘟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