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我們再比一場如何?只是這次我若贏了,馮將軍當為我軍開啟城門,如何?”
馮闖一聽,猛然抬起頭來,滿臉不信的問道,“此話當真?”
袁七仰頭傲然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馮闖聽他如此說法,一陣臉紅,配上他那本來的黑色,真是黑裡透紅,與眾不同。袁七見得,面上一片真誠地向他點了點頭。
再次拉開架勢。不同於前。
這次二人交手一招一式俱都小心翼翼。袁七這次仍然有所保留實力,馮闖也卻是力以赴,這樣一來,五六十回合之後,馮闖已漸漸頂不住了。
奮力一刀砍出後,雙腿急夾馬腹,馮闖調轉馬頭跳出場外逃了出去,似是要敗了。
眼看勝券在握,袁七那裡肯舍,調轉馬頭,立時急追了上來。
看著袁七追了上來,馮闖偷偷放慢了馬兒的度,將刀掛起,拿弓抽箭,轉身間,搭弓上箭,箭如流星,急如閃電,飛向袁七面門。
馮闖素來以箭法聞名,所以其刀法一般這箭術倒是一流,不敢說百步穿楊,也是箭無虛。
卻說眼看袁七卻敵在望,冷不防一支利箭射來,待要閃避時。已是不及,在外圍觀看的眾將士不禁唏噓。都暗道這一箭來得突然。換了旁人哪裡還躲的過?有些人不忍再看紛紛偏過頭去。
沒料到耳聽絲絲一聲過後,突覺馮闖頭上一陣風過後,只是一陣喝彩聲傳進了耳中,這是怎麼回事?感覺怎麼像是箭支朝著自己飛過來了?馮闖眼看見袁七勒馬微笑望著自己的身後,送著他目光看去,就見身後不遠處一棵大樹上扎著一支箭,箭頭上掛著一小塊破布,尋思間,猛然摸了摸頭頂,立時呆了。
……
看著他傻傻的樣子,袁七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對方。
過了會兒緩過神來,馮闖心如死灰,跳下馬來,棄了刀走到袁七面前,“公子神技驚人,某家自不量力,自討苦吃,如今心服口服,開城門”
就這麼著袁七憑一人之力開啟城門的訊息在軍中傳為美談,袁七這個名字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知曉。
是夜,袁七正在營帳裡休息,就聽到外面有聲響。“誰在外面?”
顧相臣猶猶豫豫了一會,掀開了門簾走了進去。
自從那一晚以後袁七再也沒有見過顧相臣,這個時候看見他,不禁十分吃驚。顧相臣短短几天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原本無時無刻都柔順光亮的紅髮此時也有些乾枯。
只是眼睛裡的風采絲毫不減,“你受傷了,這是給你的藥。”顧相臣遞過來一瓶紫色的藥。
袁七握了握右手,“你白天的時候在我身邊麼?”
顧相臣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然後就走了。
袁七直覺得顧相臣有話要說卻什麼都沒有說。白天他的確是傷到了手,他用手抓住了馮闖的箭支拋擲了回去,箭支的衝勁太大,劃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本就不是什麼大傷,他也沒有注意。沒有想到顧相臣居然會看見,還特意跑過來送藥。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短短几天的時間,顧相臣怎麼變成了那一副樣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將袁七從遐思中喚醒。這個聲音很滄桑,帶著幾分憂鬱和悲傷。“七,打完仗,我們回絕天谷好不好。”袁七轉頭望向身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感慨萬分的面孔,顧相臣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裡飽含著苦澀。顧相臣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然後衝他笑了一下,“我們回家。”
袁七的心忽然顫慄起來,彷彿一片枯葉落入秋日的湖面,蕩起了層層漣漪,悠悠水波把二十五年的悲傷輕輕掀起,化作蕭瑟,點點融入秋風。慢慢滲入到肌膚,又悄悄滲入到塵封已久的心田,最終化作一泓秋水,瞬間便融開了那早已枯涸的愛。
“回家?”袁七心絃慄動,一股痛楚驀然湧上心頭,前世今生種種傷痛都在這一刻碰撞了,爆了。
袁七哭了,失聲痛哭,淚水滾滾而下。顧相臣伸出手,將袁七摟進懷裡,剛想勸一句,心裡驀然一痛,淚水珊珊然而下。
幾日行軍後,袁七所在的第二軍團到達了琁閩十城之一的風城。
風城守將是個文官但是頭腦靈活,頗有計謀。在距離風城一箭地開外的地方,第二軍團的團長連地抬起手臂,令大軍停止前進,他舉目打量眼前這做城池,長寬都不足四百里,但城牆卻高達三丈四,這是按照琁閩的規格來建造出來的城牆,向城上看,旗幟招展
繡帶飄揚,城門上方一杆大旗,上有斗大個‘閩’字,向左右看,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