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負你在先了……”
“我真是、真是可惡啊!伊菲斯為我而死,連你也……”
德蘭西斯和西瑞爾都不禁全身一震。“伊菲斯……死了?”
我悲傷地點了點頭。“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是罪魁禍首……”
西瑞爾長嘆一聲,德蘭西斯的表情則再度陷入了恍然。我把其他人支走,只留下了德蘭西斯、西瑞爾、羅斯瑪麗和西代克斯,幾人坐在一起,聽我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德蘭西斯一激動,再次咳個不停,而西瑞爾則一直看著德蘭西斯,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我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而德蘭西斯卻在此時抬起了頭,嘆息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一切,都是命運所致啊……”
我內心愧疚,不想為自己辯護,只是說:“伊菲斯不該有這樣的命運……”
伊菲斯為我而死,我以為一直看我不順眼的西瑞爾會生氣地大罵我,我也期待著他用最狠的語言攻擊我,或許這回讓我的心裡稍微好受些。但是西瑞爾竟沒有一絲的責怨,反而像德蘭西斯一樣長嘆一聲,說道:“這就是命運。”
最後還是羅斯瑪麗打破了這悲傷地氣氛,拍拍我的肩膀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無可挽回。帶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點了點頭。
幾日後,我們一起來到了伊菲斯城。
剛蒂的工作做得不錯,整個城市正像我當時規劃的那樣,呈現出明麗而典雅的格調。八條幹道和三條環道呈網狀覆蓋了整個城市,這種設計在世界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我還突發奇想給每一個被分隔開的區域劃定了功能。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種城建的思路對後人有多大的啟發。
城市中最高的建築是立於中心的高塔,白色大理石雕成,十二級雕花的臺階作底。同樣是大理石精雕而成的石基埋在地下,裡面是伊菲斯的骨灰。
走到那高塔跟前的時候,德蘭西斯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上前用手撫摸那潔白的大理石,口中低聲呢喃著什麼。
我不忍心上前,只是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他,心中滿是傷感。
就在這時,西瑞爾湊到了我的跟前,輕聲道:“在看到他的墓之前,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扭頭看著西瑞爾,發現了他的改變,此時的他褪去了平時的傲然,竟讓我感到有幾分親切。
只聽西瑞爾說道:“先知阿瑞西阿斯的預言成真了。”
“什麼?!”
“那一天,在你還沒有趕到的時候,阿瑞西阿斯為伊菲斯作了預言。很簡單的一句話:戰死沙場。”
我一時間愕然。難怪剛聽到伊菲斯死去的訊息時,德蘭西斯和西瑞爾都將之歸結為“命運所致”。
戰死沙場,好一個沉重的詛咒!
我有一種被命運戲耍了的感覺,禁不住苦笑三聲。“哈,哈,哈……西瑞爾啊,阿瑞西阿斯來作出預言的時候,你也在場吧!告訴我,他對你又說了些什麼呢?”
西瑞爾毫無情緒波動地說道:“死於非命。”
第三卷:內亂時代·下(公元69—70年)
【43】
朱狄斯多麼希望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安東尼用盾牌擊打了他的腦幹,致使他昏迷了良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地上,灌木叢中,血流成河。奧托的軍隊被徹底殲滅,沒有一人倖存——他們中有不少人是自殺的。
奧托的侍衛官躺倒在自己的血泊裡,手中的紙片已經被鮮血泡得稀爛,但那張紙上所傳達的奧托的死訊卻已無法改變……
朱狄斯很想的大哭一場,但這不是一個被俘的將領在這種時刻應有的表現。於是他沒有哭,而是含著眼淚昂著頭,被縛起雙手,還算體面地押回了羅馬。
這不是一場充滿歡歌笑語的凱旋。
當維特里烏斯這個戰爭販子以勝利者的姿態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自己的軍隊進入羅馬城時,向他致敬的民眾雖然擺著歡迎的姿勢,臉上卻清一色地掛滿了憤恨的表情。正是這些人在九十五天前高呼著“皇帝萬歲”,把推翻了蓋爾巴並且受到人們普遍喜愛的馬爾庫斯?賽爾維烏斯?奧托送上了王位;而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向這位顛覆了他們來之不易安定生活的新皇帝卑躬屈膝。
安東尼用頭盔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和維特里烏斯保持著一大段的距離;而被解除武裝的朱狄斯則捆著雙手,在兩隊武裝步兵的押解下於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