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奧托雖然在上流社會中長大、整天和那類有錢燒包的人打交道,卻連窯‘子都很少去逛。除了推脫不掉的應酬和男人的必修課之外,稍有點那方面經驗的他和一般的羅馬男人比起來,真是純潔得一塌糊塗……
怪只怪奧托忘記了朱狄斯的生澀和羞怯,忘記了這個剛成年沒多久、被老媽監護著、男人教育缺失的在西西里長大的孩子,恐怕連羅馬城裡的窯‘子都沒去過。想到這,奧托的酒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往下灌,懊悔得要死要活。
搞笑的是,奧托不知道,朱狄斯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傢伙回了家滾上床抬起巴掌來就有種想要抽自己耳刮子的衝動。
少年時代,一個希臘的雲遊詩人曾經跟他這麼說過:“希臘人控制自己的情‘欲,而羅馬人則被情‘欲控制。”
不是不知道羅馬男人變態,不是不知道這個永恆之城有多色‘情,可是今天他卻還是一衝動為了這檔子事逃跑,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比被看光了更丟人現眼!更何況,今天這麼一鬧,奧托會怎麼看自己?要是不甚惹他煩了——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猶記得前兩天,閒的蛋疼的尼祿半開玩笑地問他:“你知道,在羅馬最丟人的是什麼人?”
“通‘奸被抓了現行的?”朱狄斯瞎猜道。
不料尼祿哈哈一笑,道:“錯!是處男!”
這貨說罷,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朱狄斯的肩膀。
想想尼祿的話,再想想剛才的破事兒,朱狄斯簡直想以頭搶地……
不過,兩人一定誰也不會想到,這令他們頭痛的狀況竟然轉折得如此乾脆利落——
第二天一大早,當朱狄斯頂著一對黑眼圈進宮例行公事的時候,正巧跟奧托撞了個正著。
這兩人昨天弄了個不歡而散,可今天卻同時懷著對對方的歉疚聚首,只需三言兩語,這火就又被點起來了。
世事往往如此——小打小鬧更怡情。
朱狄斯滿意地享受著奧托粗率的舉動,任由他推著自己邁下白色大理石的臺階,按到有著暗色紋路的粗大石柱上放肆地抵死吮吻。
朱狄斯樂得不得了,因為在這一刻,他確信了自己在奧托心中的分量。滿腦袋計謀的朱狄斯不由得一邊繼續和奧托交換口水,一邊滴溜溜地轉眼珠子,心想既然如此,和不來個趁熱打鐵,再考驗考驗他。
“奧托,我想讓你幫我弄一樣東西。”兩人分開之時,吐沫絲兒還沒斷,朱狄斯就說道。
奧托一手搭在朱狄斯的肩上道:“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想辦法給你摘來啊!”
“操,你當我是純情小姑娘?!”朱狄斯一把撥開了奧托的手,與他相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
“說吧,你想要什麼?”
“阿波羅的豎琴。”
所謂“阿波羅的豎琴”,事實上只是希臘德爾菲的阿波羅神廟中供奉的一架豎琴而已,但是據說它能夠發出世上最為美妙的聲音。
既然朱狄斯都發了話,那奧托還不是得趕緊顛顛地跑去辦!於是,在朱狄斯的美人計和奧托的單純殷勤之下,兩人的關係一時進了蜜月期,突飛猛進。
但是,比朱狄斯和奧托之間的關係發展更快的,卻是尼祿和自己的母親阿格里皮娜,他們違背倫常的一系列行為儘管已經走漏了風聲,卻絲毫不減。塞內卡為尼祿的這般行為羞恥萬分,多次勸阻,但是卻被尼祿罵了回去。
情‘欲這玩意兒,來得快必然也去得快,朱狄斯和奧托剛開始打得火熱,尼祿和阿格里皮娜卻已經進入蜜月之後的冷戰了。
女人終究是缺心眼。阿格里皮娜享受著得勢的虛榮,卻也同時將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得到了尼祿寵信的她不久就顯示出了自己橫跋扈的本色,自以為在尼祿身邊的地位無人能及,便開始揮霍自己的權力,對尼祿指手畫腳。
她越是囂張,朱狄斯就越是暗爽。
這一天,朱狄斯容光煥發地帶著敬獻給尼祿的禮物來了。跨進正廳大門的時候,他還不忘給尼祿養的一群寵物珍珠雞撒點糧食。
適時,尼祿在為公眾表演而練聲,他將一個沉重的鉛塊置於自己的胸口,而自己躺在鑲嵌著金線的鏤空花雕桌子上,靠這種對胸腔的壓迫來漸漸改變自己的音色。
看見朱狄斯款款走來,尼祿表演的慾望驟然而起,雙手抱住自己胸前的鉛塊就開始大喊救命:“哦!朱狄斯!兩個高盧男人綁架了我,他們還把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