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路塔尼亞做官,我都是勤勤懇懇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壞人。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老是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安東尼轉過身去冷冷地說道:“我對你沒看法,也沒衝你擺臉色,你多心了。”
“真的是我多心了?”
“你多心了。”
“安東尼,就是這樣的你,特別讓人討厭,整天拉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你五千個金幣一樣,一開口說話就讓人尷尬,不開口說話也讓人感到壓迫、心裡忐忑不安。朱狄斯他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奧托這番話可謂是直來直去了。
“是麼……”
安東尼突然回憶起了朱狄斯踏上商船遠離岸邊的那個清晨,船遠去之時,朱狄斯低聲呢喃著,不甚清晰地話語依稀傳入了他的耳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為什麼一站在你的身邊就感覺心情忐忑……”
心中正想著朱狄斯,口上便不由得問道:“你……為什麼要提起朱狄斯?”
託卻道:“我雖然有點傻,但還沒有傻到你想象中的那種地步。你看他的眼神裡帶著情‘欲,單是聽到他的名字被提起的時候都能溢位激情。你估計是整個羅馬最不會談情說愛的男人了,所以別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自己卻渾然不知。”
“你說這些就是為了嘲笑我?”
“不是嘲笑你,而是覺得一直這麼被你鄙視心裡憋屈。還不如我們挑明瞭,在日後混個面子上過得去,也省得你總是想方設法地找我麻煩、讓我出醜。要知道,我不是每回都有這樣的運氣的,鬧不巧哪一天就被你這種有手腕的人給整死了。”
“好吧。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
奧托還想再說上兩句,探討一下他們目前該維持怎樣的關係,可安東尼去轉身走掉了。
回到營帳中,他提起了筆。
朱狄斯面對自己的時候有著怎樣的心裡,他終於能夠體會了——也許正有點類似他此時面對奧托一樣,連一句問候都成了輕蔑……
不以軍情和政務為主題的書信他從來沒有寫過,但是這一次提起筆來,除了一些對他這種性的人來講難以啟齒的溫柔話語之外,竟沒有涉及其他方面的隻言片語。
這封信是要送給朱狄斯的,於是安東尼再次找到了奧托,因為他知道他有一個可靠的信使。不出他所料,奧托皺著眉頭告訴他:“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清楚。我說過我不是壞蛋,但你也別把我想得太高尚。”
而安東尼早就料到了他回來這一手,從容道:“你還說過,你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上次那般運氣,鬧不巧哪一天就被我這種有手腕的人給整死。奧托,你難道真想哪天死在戰場上沒人替你收屍?”
奧托氣急,臉一下子紅成了柿子,卻還是極不情願地伸手抓過了安東尼的信,咬著後牙槽說道:“算你狠!我替你送信,不過,只有這一次!”
“一次就夠了。下次打仗,若你身陷險境,我不會晾著你不管的。不過奧托,你也別太遜了。”安東尼擺了擺手,瀟灑地走遠了。
不久之後,信使將這封信送到了朱狄斯的手裡。
朱狄斯正想將這封信像往常一樣地往案臺下面那麼一壓,不料粗略掃了一眼,卻發現下面的署名竟是安東尼!即便他來回揉了三遍眼睛,那些個字母也沒有由安東尼變成奧托……
朱狄斯不由得提了一口氣坐下來,藉由黃昏那從簾幕射進室內的昏暗光線讀起了它。
“很抱歉上次用了那麼極端的方式想要帶你走,如果時光能重來,我絕不會再用那樣引起你情緒的方式。我可以馳騁疆場、遊戲政壇,於是有時難免會自以為是,用殺敵的果敢和施政的強硬去經營柔軟而飄忽的感情,到最後引得你的一連串誤會。是我錯了。但是請相信,我並未輕視你、敵對你,即便曾經有,一定也是那名為‘愛’的情愫在特定情況下調皮的變身。我越來越發現我如此在意你,以至於忍不住要提筆寫下這封信來。拖那位‘戰友’的福,讓我也能時時知道你平安無事,但只有平安是不夠的。你太瘦了,上次抱你在懷裡,感覺簡直像是抱了一把骨頭,心裡疼得有些難受,望你日後能照顧好自己。我希望重返羅馬的那一天,能夠看到你像昔日一樣,神采奕奕,四周都彌散著那麼一種強勢的氣場……”
也許是黃昏的光線作祟,銅鏡裡,朱狄斯依稀看到自己的臉頰被鍍上了一層暖色。
雖然在讀完這封信的剎那,他的第一反應還是思索安東尼寫這封信到底是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