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木又是皇上的大哥,所以這才會饒恕了她以及她腹中胎兒。現在她只想回去,只想去見林木。
皇后攙扶著香兒走了出來,按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香兒發現不對,這是通往皇后的元辰殿。
香兒小心翼翼問道:“皇后娘娘,現在是去哪裡啊?”
“放心,去我那兒。”
香兒趕緊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驚訝。香兒心裡暗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香兒很快就恢復正常道:“皇后娘娘,你是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這裡的?”
“其實,也是天意。早上我在御花園散步,恰巧就聽見陳公公在那自言自語。說什麼孩子,什麼死啊的。於是我就去問他。沒想到這陳公公見了我竟嚇得直哆嗦。我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就仔細盤問。於是陳公公就說了,皇上一次無意臨幸於你,卻不巧你懷孕了,如今皇上嫌你出神卑微,有辱皇族尊嚴,欲意要——”皇后說道這不好說出口中的‘處死’,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就是天意,我怎能會任由皇上如此胡鬧呢?所以這才趕緊過來,將你帶我那兒去。”
“你當真是聽陳公公說這些的?”香兒此時已經明白,可她不懂:陳公公是皇上的人,他怎會平白說出這番呢?她瞭解陳公公,陳公公乃是極其效忠的人,怎麼會這樣胡說編出一番是非呢?那,只能是——皇上讓他這樣做的!想到這,香兒渾身顫抖了一下:皇上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皇后只當是香兒仍然害怕,她好生安慰道:“你放心,這事是我做的,皇上要是問起罪來,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香兒抬頭看向皇后,真是識體大方,舉止大度,渾身無一不顯露出一國之母的心胸。香兒突然很想哭,自己從小父母雙亡,從未有人對自己如此真心。皇后乃是高高在上,竟然為了自己,竟屈身來到柴房救自己。
“皇后!”香兒忍不住哽咽道。
“沒事,沒事。”皇后輕輕拍拍香兒後背安慰道。
御書房內,景深端端正正高坐在龍椅上,陳公公則一臉諂笑站立在房中間。
“皇后那邊怎樣?”
“正如皇上所料,皇后聽了奴才那番自言自語,就問了奴才事情原委。等奴才將事情一一道出,皇后已經面露慍色。剛剛有人已經來報,皇后已經去柴房將香兒姑娘帶了出去,想必現在已經回了元辰殿。”
景深嘆了一口氣道:“辦得好。記住,此時不可洩露,知道嗎?”
“是,奴才明白。”陳公公答道,他猶豫道:“奴才只是還有一事不明白,就不知該不該問?”
“什麼?”
“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香兒懷得乃是林木的孩子。說到給香兒名分,皇上來辦,這於理於情都不是啊?”
景深細想了一下,雖然有很多理由來要了香兒的命,可是想到林木,他大哥,如果他一直在無憂閣,那大哥就沒有後了。香兒已有三月身孕,那說明他們是在回宮前發生的關係。之前他的各種猜測,也只是一時衝動。留下香兒,留下香兒腹中胎兒,也算是對大哥的彌補吧。
景深苦笑道:“竟然知道不該問,那怎麼還問?”
“是。”陳公公識趣道,“那要不要去皇后那兒?”
“不急,等晚上過去吧。”
“那林公子那邊呢?”
現在一想到林木,景深心就會痛一下,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的大條之人,卻沒想到自己也會這般。想到林木,他會笑,會哭,會痛,會愁。他對林木真是沒有一點辦法,他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大哥,更是他的情人。
“等朕想去了,朕自然會去。”
“是。”
景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這幾天怎樣?”
陳公公無奈笑道:“林公子這幾天一直呆在水月軒,只是發呆,其餘也沒什麼舉動。”
“水月軒?那不是很陰冷嗎?那他有沒有多穿點衣服?”
“那邊太監婢女自然知道,皇上就不要擔心了。”
“是,也是。他就發呆嗎?那吃飯怎樣?”
“這個,不知道。小德子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那待會你去無憂閣看一下,囑咐小德子一切都看好了。要是林木出去,就給林木加件衣裳。到用膳時間,就服侍林木用膳。晚上睡覺,就幫林木掖好被角,別讓他凍著。知道嗎?”
“是。”陳公公心中嘆了口氣,誰說皇上冷酷無情,這內心的細膩多情,是哪個女人能比得上?
“皇上要是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