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睜開眼,眼前正是思念許久的人,我坐起緊緊抱住他。
景深推開林木厲聲道:“你給朕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誰。”
我腦袋陣陣發熱,眼前的人越發清楚,黃色龍袍,玉石挽發,更重要的是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怒目。我無聲道:“二弟。”
“朕說過朕是皇上,你是林木。”
“是,皇上。”也許是發燒太厲害了,眼睛才睜開沒多久,眼睛便覺乾乾的,很快便覺得眼淚要出來了。
“二公子是誰?是那個紅樓館的那個老鴇嗎?”
“皇上,你怎麼還看不明白,既然我是林木,那我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幹嘛要這麼關心我?”
“你,豈有此理。”
“小時候,你是那麼乖巧聽話,總是跟在我身後;再大些,你喜歡練武,總是隨身帶著劍,看見我,就給我練上一番;再大些,我們一起喝酒,一起賞花;再後來,你就去了塞北,我做了皇上。怎麼這一切像是個夢呢?我的二弟,我的二弟他死了。好冷的夢啊。”
景深默默聽完這話,他笑道:“是,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我嘆口氣,流下眼淚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景深也有些迷惘了,他冷冷看著林木,自他從塞北迴來,也許就註定了這一切要發生變化,不,他突然又想起那兩具少年□的糾纏,景深聲音有些梗塞道:“不,是你怎麼樣?一切都是你。”
“我?”
“是,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對自己的哥哥動情呢?我怎麼會和哥哥發生亂倫呢?”
雖然頭燒得發暈,可是景深的話卻很清楚,我冷笑道:“是嗎?我怎麼啦?”
“難道你不記得你第一次和男人歡好的情景了嗎?”
我腦中想起那個昏沉沉的天氣醉醺醺的我,另一個滑嫩的少年,那就是我的第一次,可是那少年,我不知道是誰?我也打聽不到是誰。我冷笑道:“錯,他不是男人,他是個孩子。”
“是,他是個孩子,可他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個男人,一個有慾望的男人了。”
我看著景深疑惑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景深說著,慢慢靠近林木,吐出一口氣噴在林木臉上。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厭惡得瞥過頭去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都是因為你,我的少年,我的人生全都便了,滿腦子的都是哥哥和自己糾纏的畫面,滿腦子的都是後面的疼痛,滿腦子的都是對哥哥的慾望。”
我的腦袋轟得炸開了,我只覺眼前越發模糊,我道:“不可能,不可能。”
“是,是不可能,有那個哥哥對自己的弟弟做這樣的事呢?可是,你就做了,你才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呢。”景深也是無奈,將內心的秘密吐露出來。
我只覺氣急攻心,口中一惺,突出一口血來。
景深幫林木擦掉口邊的血跡溫柔道:“你既然選擇要承受這痛苦,那我就告訴你真相。是你開了先例,那我這樣做也不是十惡不赦的。”
我看著景深越發模糊,腦中昏沉一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景深冷冷道:“過去的景深已經死了,過去的景雲也死了,現在朕是皇上,你是林木,朕的孌童。你就住在這無憂閣,哪裡都去不了。你好好養著,朕去宣太醫來。”
景深說什麼我都沒喲聽見,我腦中就一個聲音,當初那少年竟然是景深,我不相信,我真的無法相信。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時香兒正在旁邊守著,我喝了些粥,仍舊沒多少力氣。
“香兒,我們都回來多少天了?”
“如果連路上那些天算起來快一個月了。”
“才一個月?我怎麼都感覺過了一年呢。”
“林木,你別這樣。”
“呵呵,皇上這幾天有沒有來?”
“沒有。林木,這是陳公公送過來的藥,說是補身體的,你喝了吧。”
我看著香兒手裡那碗藥,那藥顏色是暗黃色的,聞著有些香味。我突然想到景深之前給我吃得藥,那次就是吃了那個綠色的藥丸後,我昏倒,接著後來景深那般對我,我才無法控制住我的身體,這次這藥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我冷冷道:“香兒,你現在是想害我還是想救我?”
“林木,你這是怎麼的?我當然是希望你過得好好的,我怎麼會害了你?”
我眼睛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