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化為石雕的身體從新有了生機。再現人世。那個‘孩子’也再次慢慢的成長。”子畫說的時候,每字每句都剛勁有力。每一道目光都好似一把利劍一般掃視著眼前的黑衣人。
“我從未聽說過。”那個黑衣人應道。眼神迷離,好似在回憶什麼,又好似什麼都看不見一般,略微痛苦,擰了擰眉頭。
子畫道,“我也不知道,小時候躲在牆角偷聽師父給師姐講故事的時候偷聽到的。可是後來師姐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打聽了很多年,也就是這幾天我才打聽道訊息,聽說她走進了霧之林。”
那黑衣男子擰著眉頭,仔細的尋思著,回想著。面色越發的痛苦。子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白綢卷著長劍。一擊而出,趁著那個黑衣男子不注意之時,偷襲成功,劍穿透了那個男子的心臟。一點一點黑色血液流淌而出。
“這柄劍是我專心為你而準備的,上面的毒也是專為你而研製的。”子畫冷冷說道。手臂微微一動,白綢回袖,長劍仍舊插在那個男子的身上。
那個男子終於微微仰頭,閉上了眼睛,倒進了溪水中。
追著蕭子卿跑了幾個山頭,子琴終於攔住了他。道“他沒走!”
“……”蕭子卿看著子琴,眼神暗淡無光。
子琴道,“他還活著,只是沒有甦醒過來。可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醒來的。”
蕭子卿冷笑了兩聲。“你說謊,剛才你明明說他走了!”
子琴道,“那樣說,是因為我知道,他醒來一定會離開。”
淒涼的風拂過,蕭子卿悽悽一笑。然後放慢了腳步,繼續往前走著。子琴亦不知自己這番話說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只聽到蕭子卿在喃喃的說著什麼。
猶豫,徘徊了許久,子琴道,“跟我來。”說罷便拉著蕭子卿施展著輕功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停落在一個山洞前。子琴道,“他就在裡面。”蕭子卿遠遠地望著,蹣跚的向那個沉睡的人走近。
“我蕭子卿拱手山河為你,踏碎山河亦是為你。一切都只因你是越晨,我愛著的越晨。”蕭子卿憐惜的看著眼前沉睡的人,“我棄這千軍萬馬,萬里江山,亦是為你。你希望他為皇,我便隨你一起守候他的天下,永遠俯首稱臣。我一劍傾城只為你安,而你卻選擇了長眠。是我錯了,還是你太過無情!”
那般深情的吐露,讓子琴也震了震。“聽說天山之上生長著一株雪蓮。那是一株用人血供養起來的雪蓮,服用它可以起死回生。”
“我去取來。”蕭子卿道。
子琴從袖中拿出一株盛開著血色花朵的植物,道“我已經取來了。只是,無用!”
“為何?”蕭子卿問道,“試都沒試,怎知無用。”
“他受傷太深,這藥性太強,強制服用只會要了他的命。”子琴道,“只有等……等他的狀況變好!”
“等?”蕭子卿冷冷的嘲了一聲。眼前的人已經連那僅剩的呼吸都難以保持了,還要如何等下去。
——————————全文完——————————
【尾聲】
沉靜的林間,鳥兒輕歌。他的兩手終於不在握著劍。望著那矮小的茅草棚,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還似當年一般。望著那還算熟悉的一切,他冷漠的笑了笑,當初有人不惜生命的救他,沒日沒夜的守在他身邊,而他卻在醒來之後趁著那個人疲倦的打著瞌睡的時候默默地離開,去了那個叫做霧之林的地方。
望著眼前的茅草棚。
曾經,在這個茅草棚中,他曾與人一起纏綿。
曾經,在這片林子裡,有人教他武功。
而今,這裡只有他孤獨一人。
離開之際,他想到了曾經有個人對他說,舞之林才是屬於他的地方,那裡才是他的家。一開始,他本不願意去相信,可當他走入宣城的時候,當他聽到宣景皓已經處理了宰相與玄太后的勢力的時候,他一顆心冷了下來。已經走到了那一步的宣景皓怎麼可能在一次從皇位上下來。怎麼可能在與他攜手江湖。而這天下人,又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男人做他們的皇后。
所以他選擇了去霧之林。然而,在他到了霧之林之後,卻並沒有見到那個黑衣人。留他獨獨在霧之林生活了四年。四年了!他無神的望著天空,心裡始終還惦記著那個人。
他終於還是決定回到這個地方。帶著沉重的心情推開了茅草屋的門。裡面還如當初一般的乾淨,什麼都沒有變。
他笑了笑,原來,那個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