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起的眉,再看他略微緊張的表情。魏月靈笑了笑,然後靜靜的坐在床沿,托腮細細的打量著淺睡的人。嘆道“難怪子卿會喜歡你。睡著了都那麼可愛……”
“呸呸呸……”魏月靈對著越晨呸了幾聲,“什麼可愛嘛……難看死了。”心口不一的說著,兩眼仔細的打量著越晨,如畫一般的眉目,潔白勝雪又似凝脂一般的肌膚,還有那俊美的臉龐。這無疑讓她都自覺不如。再看越晨的手,雖然常年握劍,卻連一個繭子都沒有,再看看自己的手,魏月靈委屈的嘟著嘴。因為從小愛武的緣故,常年不是舞槍弄劍就是揮動著鞭子亦或攀爬樹木,從小便野的跟個男孩子似的,有時候也會為了好玩而扮作男裝潛入賭坊或者是青樓等地。
“唉……”魏月靈繼續託著腮看著越晨。
看著看著,竟然坐在床沿睡了過去。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她舒舒服服的升了個懶腰,看了看灑在床上的陽光,揚手遮住,“淺淺,什麼時辰了,太陽怎麼這般的刺眼……”慵懶的聲音,她懶散的撐起身子,正看見一個男子的影子靜靜的躺在地上。她側臉看去,正欲開口大罵,卻見那白衣男子身邊靜靜的站著一個紅色身影。
頓時,她才想起昨夜自己偷偷的潛入了越晨的房間,然後一直坐在床沿仔細的偷窺著越晨的美麗。
“我……”魏月靈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道“你們怎麼來到我房間了……”
蕭子卿看了面無表情的越晨一眼,又看了看斜躺在床上的魏月靈。“這是阿晨的房間!”回答的聲音冷而靜。“昨夜公主在這裡睡著了。是阿晨將你抱到床上去的。”這話很明確的說明了,他絕對沒有碰她一絲半毫,不用對她負責。
“哦……”見不說話的越晨,魏月靈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衣,一切都完好如昨。“我怎麼睡得這麼死……”
“啊……”蕭子卿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看了看越晨,好似期待越晨的解釋。
越晨沉了沉道,“昨日是我冒犯了。”
魏月靈罷手道,“無事無事……”然後又好似做賊一般的爬著下床,慌亂的穿上鞋,對著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她確實有幾分緊張。“那個……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先走……”穿好鞋的魏月靈對兩人尷尬的笑著,然後退出了房間,羞紅了臉,靠著門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蕭子卿看了看越晨。越晨靜靜的站在視窗,看著窗外。
蕭子卿道,“今日的陽光不錯。”
越晨仍舊眺望著遠方,良久,他指著那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草原道,“那邊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牧場,魏國唯一的一塊平地。”蕭子卿回道。
“哦……”越晨道。
蕭子卿接過話道,“你想去?”
“我想騎馬。”越晨誠實的說道,他確實想騎馬了,從小到大他都很少騎馬。可他卻十分的喜歡那種策馬狂奔的自由與豪放。
“我這就去準備。”說著,蕭子卿將拇指放在唇間,吹了個響。越晨好奇地眼神看著他,更是有幾分羨慕。
“你不會?”蕭子卿好似看著稀奇怪物般的看著越晨。越晨安的搖了搖頭。
“走吧。”說罷,蕭子卿一手攬上越晨的腰,從窗跳了出去,然後蕭子卿腳尖輕點窗外柳枝,接力一躍,跳出一丈之遠,落在一丈外的馬背上。
蕭子卿將他放在身前,手緊握著韁繩。
越晨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道“我會騎馬。”
蕭子卿道,“我只有一匹馬。如果你有錢買一匹的話,我願意讓你獨自騎一匹。當然如果你願意下地走過去的話,我也不會阻攔,我會慢慢的等著你走上個一個白天,然後我們再在月下策馬江湖。”
越晨以沉默回答。
蕭子卿一提韁繩,踢了踢馬肚子,策馬飛奔。狂風從身畔吹過,越晨兩眼無神的看著從眼前飛逝而過的風景。眼裡漸漸地浮現出了期待的神色。
身後那落在脖子上的炙熱呼吸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的臉。
“景皓……”他在心裡低低的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唇微微的動著,唇形好似也在唸著‘景皓……’
“景皓……”這個名字不知道在他口中心裡重複了多少遍,一直坐在他身後的人臉色微微的沉了沉,兩手微微的鬆了鬆,卻沒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只是靜靜的悄悄的嘆息一聲。
不知道是回憶太甜蜜太讓人感動,還是現實太殘忍他太懦弱的緣故,他的眼裡滾出了兩滴炙熱的淚水,落在了那握著韁繩的手上。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