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看著他丟了孩子,還吻了他的人。此番也不算白走。”
“你……”越晨狠狠的看著這個一身紅如火的男人。蕭子卿輕輕地揚手,擦過嘴角的血跡,輕輕的搖扇,刻意讓他看見扇子邊緣的血跡。
“我還會來的……”已經走遠了的蕭子卿回頭看了越晨一眼,又叮囑道,“這段時間最好別用功,你的體質實在是太差了。若想活著離開就先好好地吃頓飽飯。”
越晨仍舊怒眼看著蕭子卿消失的方向,口中還有一絲血腥味。
出了死牢大門,蕭子卿回頭看了眼‘死牢’二字。嘆道:“所謂的戒備深嚴也不過如此,只用了我三分功力便可來去自如。”說罷又輕輕的嘆息一聲。將摺扇收回袖中。
空中飄著牛毛般的細雨。細雨打溼了他的長髮紅衣。
蕭子卿笑著回到風樓,推開房門,還沒來得及踏入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今日這個聲音出奇般的寒冷,讓他不由豎起了汗毛。
子琴一把將蕭子卿推進了房裡,反手關上了門。什麼都沒說的就一拳揮在蕭子卿臉上,隨著又是一拳,讓蕭子卿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都做了什麼?”打完了,氣仍舊未消。子琴狠狠的擰著蕭子卿的衣領,將斜倒在地上的蕭子卿一把拉起。
蕭子卿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輕一笑,道“我說過,若是他可以逃過這一劫必定會對宣景皓死心,若是他逃不過就說明他不值得你愛。”
“你……”子琴滿是怒火的眼裡早已沒有了理智,緊握的拳頭又落在蕭子卿的身上,只是這一次,蕭子卿不再仍由子琴打罵,身子輕微一側,躲過了一拳。子琴的這一拳狠狠的落在蕭子卿身邊的椅子上,椅子頓時裂成無數碎塊。在拳風的追擊下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以後別再插手此事!”子琴警告般的道,“你現在就回去。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將你交給宣景皓。”
“我不會走的。”蕭子卿道,伸出舌頭舔去嘴角血跡,嬌嬈無比。
“那你就等死吧。”子琴本就在氣頭上。而蕭子卿偏偏又是一個喜歡火上澆油的人。
在門外偷聽的琴音哆嗦了下身子,膽怯的避開。備上了子琴最愛的茶點。
子琴甩袖而去。蕭子卿徐徐的起身,推開窗,窗外的世界已經變得嫩綠,這個春季,一切都在萌芽!感情在萌芽!怨恨與解不開的結也都在緩緩地增長。
隔壁又傳來了悽悽婉婉的琴聲,蕭子卿卻微微一笑。還在回味著那個吻。甜甜的,瑟瑟的,還有點苦苦的。總之,味道是美好的,他喜歡的。
☆、第五十五章:後悔如何言
越晨入獄已有半月久了,皇帝沒有下令處罰,玄太后那邊也沒有下令。滿朝文武百官每日早朝都在談論此事。鬧得最後宣景皓都避開了早朝。
“怎麼樣了?”宣景皓問道。
上官凝攤開手掌,一點紅色衣袂映入宣景皓的眼。上官凝道,“現場發現的。只留下了這個。越統領當日佩戴的是劍。而從那小太監的傷口看來並非死於劍下,可也並非死於刀下。”
宣景皓接過那點紅色的衣袂,對上官凝道:“隨我去一趟鳳樓。”
上官凝點頭,以最快的速度換好妝容,扮成太監模樣,垂著頭跟在宣景皓身後。宣景皓安靜的坐在車內。上官凝趕著馬車。
落英靜靜的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回首看了看玄太后,玄太后輕輕地仰天一嘆,“可有找到什麼證據?”
“還沒。”落英垂頭應道。
“軒皇妃身體如何了?”玄太后有意無意地問道,語氣淡然。
“本來這次軒皇妃也命懸一線,宮中御醫都說無力迴天。可偏偏在前幾日,軒皇妃的身體奇蹟般的好了起來。這兩日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落英徐徐道來。
玄太后問道:“知道了。一定要將另一個人查出來。不可讓陛下知道真相!”
“是!”落英應道。玄太后的嘆息傳進落英的耳。落英支支吾吾、躊躇了良久,道,“有一事奴婢覺得應該告訴太后,雖然奴婢也不確定此事是否屬實。”
“說吧……”玄太后道,“你跟了我也快二十年了,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落英道:“前些日子奴婢聽到謠言,說二十年前宮裡發生了一場火災,有人狸貓換太子,將太后的皇子換走了,留下了自己的孩子給太后撫養。”
玄太后聽罷怔了怔,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訊息來源何處?”
“宰相大人。”落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