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冒三丈。為什麼?他的手狠狠的打在柱子上。我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奴。想著,又是狠狠的一拳落在了柱子上。
夜風吹過,房門發出嘎吱一聲響。一聲長長的嘆息傳入了宣景皓的耳。宣景皓頓時愣了愣。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的將門開啟了一條縫,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落魄背影。心裡頓時一緊。暗道:“完了……”
越晨撐起身子,道:“怎麼了,王爺?”
“沒事,睡吧!”宣景皓小聲道。
他站在門口看了良久,直到那個人完全的消失在他視線之內。
宣景皓回到床上躺著,大概是因為累著了的緣故。越晨已經睡著了。宣景皓調皮的在他臉上彈了彈。越晨沉睡的臉上浮現了驚慌之色。宣景皓瞧著會心一笑,道“做惡夢了吧!真可愛!”
手輕輕的擦去越晨臉上的汗。越晨的身體又是一動,“別殺他們……陛下……求你了別殺他們……”
宣景皓聽罷愣了一愣。良久,越晨的身體又動了動:“陛下……你若殺了他們王爺會恨你的……陛下……”
☆、第五章:你本無心,何來情意?
“晨!晨!”宣景皓輕輕地搖晃著越晨的身體,越晨依舊處於噩夢之中,痛苦的掙扎著。道“陛下……別殺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晨!”宣景皓又叫了一聲。輕輕地拍了拍越晨的臉頰。碰了滿手的汗。
“厑……”從噩夢中醒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宣景皓。空洞的雙眸裡滿是害怕和恐懼。兩手繞過宣景皓的頸子。緊緊的環抱著他。痛苦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出,與汗融合在一起。流在了宣景皓的身上。
“別怕!有我!”宣景皓安慰似的拍著他的後背。
越晨良久不言。宣景皓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父皇……他殺了……誰,那個他們又是誰!……”
“王爺!”越晨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宣景皓鬆開了抱著越晨的手,推開了貼在他身上的身子,兩眼死死的盯著越晨雙眸,不給他任何躲避的機會。“他做了什麼?”聲音冰涼而陰冷。帶著一股陰深深的氣息,久久徘徊在越晨的耳畔散不去。
“他……陛下……”越晨吞吐著,兩眼搖晃不定。對上宣景皓審問似的雙目,他又無處可逃。他終於咬牙道“陛下殺了他們!”
“誰?他們是誰?”宣景皓仍舊逼迫著。
“修建萱院的這些人,所有人。十萬兩千五百個。”越晨低著頭。宣景皓又將他的頭抬了起來,手指扣著他的下巴,眼神變得兇狠而無情,“因總管公公說我與王爺從小一起長大,若是連我也殺了怕是無法向王爺交代……”
宣景皓那扣著越晨下巴的手也顫了顫。“王爺!”越晨小心的喚道,“陛下也是為你好,萱院中設有重重機關,陛下是怕這些人將機關圖洩露了出去。陛下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夠了……”宣景皓兇道,這是他今夜第二次發火。而且怒火一次比一次重。越晨不言,他知道,宣景皓怒了。他只是恨自己為何不好好的保守這個秘密。想著心裡亦是悔恨萬分,他不知道接下來宣景皓會做什麼。
宣景皓彎腰撿起外衣隨意的披在身上。帶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房間。站在四重樓上,皎潔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亦很蒼涼。
風拂過,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漠之笑。心道:“父皇呀父皇!若要說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見到了你。你見到了我!若是你我真能做到永不相見,又何須走到今日這般地步!”他緊咬著的牙關裡溢位了血色。一股腥味湧上。他轉身走進了書房。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本名冊。
名冊上清晰的記載著:陸嶽,男,生於宣國545年。宣國570年因走私被滅九族,為保一命,故自宮,進宮為奴。目的:刺殺皇帝,報全家之仇。
吳瀾:男,生於宣國575年,在宣國585年因貪汙被叛全家流放,母親死於流放路上,父親至今仍在邊疆,吳瀾因當時年幼逃過一劫。今在無頂山為軍。
成凌:男,生於宣國585年,生性頑劣。多次入獄,因父親死宰相故次次無事。
凌香:女,出生年月,不明,身份當今皇帝身邊的宮女,真實身份,反賊之女,接近皇帝只為報仇(真正目的不明)。
…………
翻閱下來上百號的人,若非與皇帝有過深仇大恨便是生性頑劣,處處留有把柄。宣景皓合上了本子。
在樓臺上站了很久。
第二日清晨。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