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踩在腳底下,碾入塵土中。
蕭修北一直被關到晚間時候。
正當他飢腸轆轆時,殿門被緩緩開啟。
火光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血般淌了一地。
蕭修北抬頭望去。
一齊來的大梁使臣被羽林軍扣著,反捆著雙手,押進了大殿。
楚忘穿著硃色帝袍,領著隨從,閒庭漫步般,踏進大殿。
他對著蕭修北輕輕一笑:“梁國陛下。”
蕭修北被他的笑容弄得渾身發麻,警惕地看著他。
楚忘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紅木匣子,走到蕭修北面前,遞到他眼前:“梁國皇城助興之藥,陛下恐怕嚐了個遍。那陛下有沒有試過,我們北魏的藥物呢?北魏民風蠻橫,這藥,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蕭修北往後疾退兩步,皺眉厲斥:“你瘋了麼?”
楚忘垂下長長的睫羽。
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反手製住蕭修北,將他死死扣在長桌上。
楚忘慢條斯理地開口:“孤這裡,還有北魏最好的宮廷畫師。到時陛下的風情,不僅僅要讓您這裡的臣子看到,還要畫下來,流傳於世,讓陛下豔名,千秋萬世,流傳下去……陛下,你說如何?”
蕭修北目眥欲裂,吼道:“拓跋忘!”
楚忘怔了怔,方回過神來,他是在叫他。
蕭修北怒聲叫道:“你若膽敢如此,今後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忘冷笑一聲,道:“筆墨伺候。”
長桌這端,蕭修北被狠狠壓制於桌上,頭抵著桌面,動彈不得。
長桌那頭,雪白的宣紙柔然地鋪開,火光流淌在上頭,彷彿氤氳開的朱墨,染出淡淡的色澤。
畫師執起筆,暈滿汁墨。
楚忘一把撕裂蕭修北的下裳,用手指酌了藥膏,便粗暴地向他的後庭捅去。
羽林軍執著火把,無聲地轉過身去。
梁國臣子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皆窘迫地垂下頭,不敢看上一眼。
楚忘低沉的聲音響起:“都抬起頭來,好生看著。誰敢懈怠,孤便讓誰的人頭落地。”
有使臣掙扎而起,嘶吼:“主辱臣死!一死而已,又有何懼?!”
說罷便一頭觸柱,當場腦漿迸濺,怒目而死。
其餘使者一齊噤聲,縮著頭渾身顫抖。
楚忘淡淡掃了那人屍體一眼,薄唇輕啟:“畫。”
畫師諾諾點頭,忙不迭地落筆。
一筆緋紅,是行宮羅帳,繾綣旖旎,仿若芳菲美夢。
再蘸滿筆黛青,一落下去,緩緩暈開,施腕拖長——是長桌。
楚忘扣住蕭修北的窄臀,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用今後,拜你所賜,我現下便是如此……孤有何懼?”
蕭修北聞言一愣,竟是無可反駁。
楚忘已然掀起下袂,挺身一攻。
蕭修北低低嗚咽一聲,十指蜷曲,痛苦地扣住桌面,指甲重重滑過,只無可奈何地留下淡淡刮痕,微不可見。
畫師轉腕疾書,大殿、燭火、墨髮、鳳目……
有人唇邊冷笑,有人眼中痛苦……
乃至於十指劃過桌面,上頭淡淡印痕,都似有若無地顯現在宣紙上。
一筆一劃,纖毫畢露。
筆下世界,栩栩如生。
隨著楚忘的進攻,桌子有節奏地抖動起來,一下一下,擾得畫師不能繼續。
畫師已然畫入了神,不由惱怒地看了兩人一眼,索性拿著畫紙和墨硯,趴在了地上,伸長脖子再看一眼,執著筆壓、鉤、格、抵,細細描摹。
有使臣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地上鋪開的畫紙,再抬頭看了看抵死糾纏的兩人,莫名地,只覺鼻中火辣辣地,有液體流了下來。
他頓時臊紅了臉,恨不得地上出現一道裂縫鑽進去,忙不迭地側過頭蹭在肩頭,想把鼻血蹭掉。
無奈雙手被縛住,動彈不得,蹭了幾下,反而蹭得滿臉是血。
其餘幾人梗著脖子,僵著目光看著前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楚忘終於發洩在對方體內,抽身而出。
畫師心有靈犀,亦同時止住筆,拿起宣紙,輕輕抖了一抖。
畫紙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蝶振薄翅。
畫師輕輕地吹了吹紙張,拿著它,走到楚忘身邊,雙手捧著,躬身遞上。
楚忘取過紙,讚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