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大怒,擼起袖子衝上前去,看著對方人高馬大,又有利器在手,立馬孬下來:“兄弟,我是定國候世子,請讓我進去吧。”
“世子是什麼?沒有諭令,便是隻兔子,也不能進。”
那個禁衛軍話音剛落,便有鬨笑聲四起。
楚忘一愣,然後猛地回過味來。
這不是拐著彎地在罵人麼?!
他楚忘,從小便是眾星拱月地被眾人捧在掌心,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心裡頭原本就藏著一腔邪火,聽了這話氣昏了頭,也不管自己勢單力薄,當下衝將上前,與一眾人扭打在一起。
那群禁軍,多是世家子弟,被家裡人託關係混進禁軍混個資歷。此刻嘴上雖是不饒人,一身少爺脾性,但心裡頭也曉得輕重,手上便不敢真使力氣。
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是身懷絕技的禁城高手,而是一群混飯吃的繡花枕頭。
當一群不敢使真力的繡花枕頭對上一隻豁出去的繡花枕頭,一時便真繡起了花——無窮無盡地僵持混戰了起來。
“大晚上的,鬧什麼鬧,成何體統?!”
一聲大喝驟然響起。
眾人立時停下手上功夫,紛紛轉頭看去。
楚忘左手抓著一人束髮,右手扯著一人衣襟,披頭散髮,兇悍異常。聞言通紅著眼,也不停手,乘隙對著另一個人惡狠狠咬下去。
一聲慘叫聲響起。
“原來是楚世子。”那人點頭示意,示意行禮,驕傲而不失恭敬。
楚忘冷哼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青大統領!你御下有道啊!”
“您是侯府世子,這樣豈不失了身份?”青鋒說著,一手拉起楚忘,“林公公頗是著急,託在下留意著公子。現在,還請公子隨我回未央宮。”
楚忘掙開他的手,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襟,遮住脖頸間一片曖昧的紅痕:“您留意得頗是及時。”
說著,便大步向宮裡頭走去。
青鋒急急地跟在後頭。
“喂,忘仔!”
對方忽然喚道。
楚忘惡狠狠地回頭:“鋒子,別叫我小名!”
對方無所謂地聳聳肩:“叫了十九年了,改不過來了。”
楚忘哼一聲,轉過頭埋頭繼續向前衝。
青鋒拉住他:“忘仔,你不是跟陛下一起出去的麼?”
楚忘想要掙脫下,無奈青鋒是真的身懷絕技,掙不脫,只能怒道:“幹你屁事?!”
青鋒笑:“怎麼火氣那麼大?”
然後忍住笑,一臉嚴肅:“我還以為你要說幹你屁股。”
楚忘氣得哆嗦:“你……你……你……”
青鋒立馬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