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黑雲萬朵,挾風而馳,須臾已過。平心而論,便是在中國武力全盛的時期也未必能抵擋這樣的奇襲,何況是目下這樣一幅爛攤子。
蕭淵藻雖然奪得洛邑,但鮮卑貴族深忌河洛暑熱,意每追樂北方,慕容德未必能在中原立定腳跟。
主氣常靜,客氣常動,客氣先盛而後衰,主氣先微而後壯。
重整河山,驅除戎狄,在漸不在驟,在實不在虛。憑几個武林人士,耍刀弄槍,無濟於事。
孟子鶯始終皺著眉頭,他哥哥孟子攸在世的時候便將與鮮卑結盟立為國策,但他幼年經歷過五胡亂華和襄陽城破的慘事,對胡人的痛恨深入骨髓。再加上對蕭瑀與白雁聲之間疑心重重,更是難以開口答應了。
白雁聲見他為難,便拍拍他手臂道:“算了,我也只是這麼一提。你再想想。今夜晚了,我們明日見面再說吧。”
他轉身欲走,孟子鶯還有話想跟他傾訴,先前便攥了他袖子在手裡,情急之下只聽裂帛之聲,居然把他半截袖子給扯下來了!
白雁聲忍俊不禁,剛要調笑,忽見他眼裡脈脈的情意,心中情慾頓起,手心滾燙出汗。想到明天還有大事要辦,忍了又忍,拉起他手腕,在滑如凝脂的手背上親了一親,慌忙開門出去了。
他活了快三十年,竟然如初戀的少年般意亂情迷,下樓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動靜大得驚動了樓下的二人。
蕭溶月與沈君理兩人在堂下的桌子前對坐,正在大眼對小眼地互相瞪視,兩人手邊一個雙陸棋盤,一把五色骰子。蕭溶月望見白雁聲下樓,也不管勝負如何,從凳子上跳起,直衝到白雁聲身邊。
沈君理起身束手站在一邊,目送兩人出了客棧。
外面月亮又大又亮,夜色微醺,白雁聲半截袖子空蕩蕩,蕭溶月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斷袖之癖!和她哥哥蕭瑀一樣,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她嘴角略抽了抽,一聲不吭跟著他。
白雁聲頭腦暈乎乎,怎樣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