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翩翩逐晚風 作者:津鴻一瞥

“你”阿戎待要發火,眼珠一轉,道:“隨便你好了。”

白雁聲寫好了,將木牌擲與他手,阿戎將那牌子上的麻繩栓在腰間,他似是知道這腰牌的用途,微微一瞥,白雁聲已知他是識字的,於是道:“你年齡太小,做我的親兵,服侍起居,不可上陣,不能動刀劍,聽從軍令,服從指揮,腰牌背後都有寫,你自己細細看。現在歇息吧。”

阿戎見他面上冷冷,不由一陣腹誹,待要往胡床上走,白雁聲敲敲門框道:“走廊上睡去。”

阿戎哼了一聲,真的往門外走去,又聽白雁聲道:“把木桶搬出去,木薪扣在你糧餉裡。”

半夜裡風雨漸驟,白雁聲聽見廊下翻覆聲不斷。他並非待人過苛,只是這少年滿口胡言,出手傷人,實在令人不喜。他初遇孟子鶯之時,對方也是不能盡言,面上常含愁苦之色,雖有隱瞞卻終不願以謊言欺騙,其誠心誠意又與別人不同,是以另眼相看。然而對這少年卻只有厭煩之感,一眼望去只覺焦躁無比。

天快亮時,他聽見門外有熟悉的腳步聲,便起身問道:“是子鶯嗎?”

孟子鶯在窗下道:“是我,白大哥,有加急軍報,請到前廳來。”

白雁聲匆匆拿了件披風,下床開門,雨勢微收,孟子鶯也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他帶好了門,正要走,看見阿戎團在廊下,睡得正香,臉上眼角幾滴雨水,就把披風扯下蓋在他身上。走了兩步回頭見孟子鶯還在原地,不由問道:“怎麼了?”

孟子鶯臉頰隱在黑暗裡,勉強道:“你先去,我去叫孫宗主一起來吧。”

白雁聲道:“也好。”拔步匆匆往前廳去了。

孟子鶯待他轉過院子,回身一手揭去阿戎身上的披風:“裝什麼,給我起來!”

一陣勁風撲面,微雨生涼,披風裂成兩半,從縫隙中倏地伸出一支鷹爪,直取孟子鶯喉嚨。孟子鶯腳下八卦連環步,步步生蓮,湛湛避過,另一拳已擊面而來,舉手相擊,掌風中內力渾厚,絕少年輕人能輕易練就,孟子鶯不敢掠其纓,翻出穿花拂柳手,在阿戎腰間一點,遂退開數十步。

舉著腰牌藉著廊下銀缸光芒一望,冷笑道:“幽州撫郡遼縣,你幾日前還跟我說是雲州河內郡大同人。想來故里寒雲惡,炎天凜夜長,郎君連仙鄉何處都記不太清了。”

阿戎小小年紀,一手伸前,腳下便似生澆鐵鑄一般,倨傲道:“還給我。”

孟子鶯抬手扔給他,厲聲道:“你有這樣的身手,有哪個人牙子不要命敢賣你?你到底師從何門,是不是胡狗派來的奸細?”

阿戎聽到罵他“胡狗”臉色也是一變,但瞬間又是釋然,眼瞅他道:“你姓孟,又會花間派的武功,難道不是孟燁反賊派來的奸細?”

孟子鶯面上一白,抽出袖裡銀鞭一振:“胡狗,今天我替白大哥趁早除了這個禍害。”銀光一閃,再與阿戎鬥在一處。

兩人拳腳相向,可憐了驛館房舍,本就破敗不堪,紛紛摧拉枯朽,廊上廊下盡成粉塵。

阿戎邊動手邊高聲道:“你口口聲聲胡狗胡狗,我們鮮卑哪裡比不過你們漢人?你們會的我們都會,你們不會的我們也會。”

孟子鶯冷道:“胡狗就是胡狗,種類不同,心意亦異,若遇間隙,先為亂階。豈能容你留在白大哥身邊。”

阿戎目湧怒意眼眶也紅了,五指成爪,用力一抓,扯住他銀鞭末梢,恨恨道:“你們夏朝人才不講理,表面法相莊嚴,實則俗不可耐。”

孟子鶯恨意大生,大袖一拂,待要上前,忽聽遠遠有人戰戰兢兢道:“兩位,可否住手,房子要塌了。”

兩人雙雙回頭,但見院門旁躲著一個驛館老奴,哆嗦道:“孟大人,白大人問你怎麼還不過去,有要事相商。”

孟子鶯將銀鞭一抖,鞭子忽然變細從阿戎掌中滑出,孟子鶯收了兵器,兩人間隔幾步,烏眼雞般對視片刻,孟子鶯拂袖而去。

白雁聲、孫叔業早在大廳裡坐著了,等了半響才見孟子鶯進來,氣血翻湧,汗出如漿,都不知何故。孟子鶯看了白雁聲一眼,心跳加劇,好在兩人都無暇多問,連將五百里加急軍報遞給他。

孟子鶯看了兩眼,呆住了:“邕京被圍?”

書案上鋪著一張簡易的行軍圖,孫叔業道:“孟燁出兵荊州、青州,其中一路三日前已到邕京城下,方才已收到揚州府的文書,太守因病致仕,即令東平郡守傅熙繼任,傅熙令白大人暫代守備之職,火速帶兵北上,與中州、青州兵士一齊勤王。”

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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