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朝政:“聽說裴秀的前任兵敗之罪已定了,說是一族流放交州。”
有人道:“那裴秀還主戰嗎?”
“誰知道,也許陛下正是要讓他死心,才把他調去的。”
“段大人也真是促狹,明知人家往火坑裡跳,還要大張旗鼓來踐行。”
雁聲在一旁聽了暗暗心驚,忽然耳邊一通鼓聲,一枝桃花遞到他手裡。眾人都起鬨道:“該白公子起詩了。”
雁聲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擊鼓傳花傳到自己了。他面露為難之色,此時此地怎有詩情畫意。他拿著那枝開得熱鬧的桃花愁眉苦臉,搜刮肚腸,旁人均是竊笑不已,已滿斟了酒碗準備他一個討饒就灌上去。忽然一隻□□蝶不知為何飛入殿中,環繞一圈後,停在他手裡的桃枝上。
他心絃一動,慢慢吟道:“穠芳依翠萼,煥爛一庭中。
零露沾如醉,殘霞照似融。
丹青難下筆,造化獨留功。
舞蝶迷香徑,翩翩逐晚風。”
眾人都安靜下來,細細體味,一時間廳裡鴉雀無聲,忽然不知誰叫了一聲:“好!”眾人都豎起拇指紛紛稱讚,於是又有許多人上來敬酒,讓雁聲哭笑不得,敢情還是要喝啊。
酒過三巡,他在裡面給燻得難受,便出了花廳,站在廊上透氣。初春三月風中還帶著寒氣,室內卻溫暖如春,眾人已開始穿著單薄的夏衣,只有自己還穿織錦鍛的夾衣,相當老土。一群綵衣繽紛廣袖翩翩拿著樂器的伶人排隊從廊下走過,看見他掩口而笑。
他眼前一閃,募地想起什麼,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