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就是了,結果越聽越為白御風捏一把汗,一時也拿捏不準白御風的想法,在聽到白御風竟然如此乾脆的問了這麼個**的問題洛錦年一下反應不及竟是被剛喝下去的美酒給嗆個正著,白御風立即皺著眉擔憂的幫人順著氣,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喝酒小心點,這被嗆一下可會難受好久的,別喝了,吃些菜。”
洛錦年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臉上是尚未退卻的紅暈,未帶面具的洛錦年更顯俊美,如同害羞一般的紅暈讓絕美的容顏多加了一分青澀的感覺,就是金照日這心有所屬滿腹心事的人也不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再看的話我不會介意讓你永世都和黑暗作伴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快說吧,我沒這心情跟你耗了,這些日子讓你知道的也夠多了,你心中應該已有決定了吧。”白御風大袖一揮喚回了金照日不知飛去哪兒的思緒。
“呵,那些個監視我的小角色竟然走了,我也不繼續扮演這聽話皇子的角色了,白御風,我將我所知道的告訴你,雖說不一定能保證你一舉成功,不過絕對會有不少的幫助,對了,你那朋友的行蹤,我也能告訴你們。”最後一句是對著洛錦年說的,如預期般的,洛錦年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金照日自知這籌碼又加重了,便繼續說道:“而相對的,你把皇兄放了,我會帶他離去,此生不問朝堂之事,隱居鄉野,你保我們安全無憂如何?”語畢,金照日直直的看向白御風的雙眼,直接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等待對方的答覆。
“於是,你是想跟我來場交易?我又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白御風說出了洛錦年心中的疑問,對方卻像是早有預料般,輕聲一笑:“其實……我並不是父皇的親骨肉,我不過是我那所謂的母親為了爭奪後宮地位而抱來的孩子罷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突然金照日脫下了上衣,光滑無暇的背部讓洛錦年升起了立馬捂住白御風雙眼的衝動,卻在白御風的一句話下收回了即將伸出去的左手。
“沒有烈焰圖?呵,原來如此!好,這場交易就這麼定了罷。”白御風突然爽朗一笑,竟是直接乾脆的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金照日的視線與之相對,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相一笑,氣氛竟是出奇的和諧,洛錦年便想著,怕是這所謂的烈焰圖有著不凡的含義罷。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不甚清晰的鳥鳴聲,金照日頓時黑了臉色,帶著不小的反面情緒的說道:“等等,父皇派來監視我的人回來了,這兩天我便會將所知的派人送給你,收到我的東西后,你應當明白怎麼做的罷!”白御風點了點頭,突然面色一改,兩人幾乎同時改變了臉上的表情,氣氛重歸之前的敵對狀態。
白御風還聰明的將面前未用的菜色往一旁撥了撥,顯得彷彿兩人一直在吃飯甚少說話般,好在洛錦年在兩人說話時心知自己插不上嘴,一時倒也只有吃東西這一個不沉悶的選項,面前的事物倒是被消滅掉不少,這讓白御風掩飾起來更加容易,金照日讚賞的看了眼白御風,也跟著白御風這麼動作了起來,就在兩人剛剛佈置好了一切,調整完了面部表情沒多久,門被猛地一下推了開,來人竟是早前跟著離席的西涼縣令。
“參見王爺、王妃、二皇子。”西涼縣令雖然低著頭,但一直注意著他的白御風二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實則若有若無的在打量著三人,抬頭時更是在其眼中看了一絲疑惑,不過隨後就被很好的隱藏住了,若不是洛錦年二人一直不懂聲色的注意著這西涼縣令的神色和動作,定會錯過這令人萬分懷疑的眼神。
演完了最後一出兩看相厭、不歡而散的戲碼,白御風和洛錦年再裝模做樣的找那縣令談了會兒話,對方油嘴滑舌的將一個個問題四兩撥千斤的揭了過去,最後白御風更是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直接揮手讓人該幹啥幹啥去了,西涼縣令也是一副十分正常的下屬模樣,就像是最初的那番失態的模樣只是洛錦年的幻覺一般。
人走了,洛錦年才向白御風問清了始末,聽完後洛錦年在感嘆事情總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的同時,也不由欽佩起了這金照日的深情和這瀟灑放下一切帶著所愛之人隱居山林,摒棄這世外的喧囂,也放棄這榮華富貴。“他實則可以繼承大統的。”
聽出了洛錦年話中的惋惜,白御風卻是對其的行為十分欣賞,“為了這天下而放棄所愛之人,剩下的半輩子怕是怎麼也過不安心的。這也是我不願與皇兄爭奪皇位的原因之一,得了天下卻難以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如此禁錮的生活,實在不是我想要的。況且,我還覓得了你,這天下要了反倒是個束縛不是麼?”眼中滿滿的愛意讓洛錦年心下一顫,隨即年溫柔一笑,主動的獻上一吻,有你這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