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均心一下子涼到了谷底,誰都可以懷疑他,唯獨肖讓不能,難道他陳鬱均的情感,付出的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肖讓?”
肖讓走了,他揹著那個為了自己被懷疑而心生淒涼的男人走遠,沒人看到那位俊逸灑逸的醫生,他淚落如雨,他苦和悲,無聲無息,粉碎一地。
那是他的爸爸,不是誰,那是他肖讓的親爸爸。
那是陳鬱均,不是什麼樣的陌生人,那是肖讓愛的男人,呵呵,可他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啊?
肖讓仰頭,看著天,他哭不出來了,他嘶吼不出。
葬禮上,陳鬱均出現,他想靠近他,他想解釋,可是,那麼多人阻止他靠近,所有人,他們都聽上面的安排,推開他陳鬱均。
他根本進不去,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解釋機會。
“肖讓,你聽我說好嗎?”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肖讓。
陳鬱均凝望著轉過頭來看自己的人,可是,他的眼神太冰冷,冷得陳鬱均覺得自己入置身於冰窖之中。
“肖讓,我過去勸他走。”
蕭旗英走向那一臉哀色的男人。
陳鬱均只看著不遠處的人,幾步之遙,恍若天涯,咫尺天涯。
蕭旗英走到那人的身前,他抓住那個無措的人的衣領,“陳鬱均,為什麼,你說你要肖讓的股權,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旗英不適合時宜的提出這個問題,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給身後的弟弟聽到而已。
陳鬱鈞完全不理會其它,他只看著肖讓,他看到了那個人,猛然的反應。
蕭旗英,他,在火上澆油。
肖讓,猛然的反應,雪上加霜。
“為什麼,陳鬱鈞?”
肖讓很想大喊,他想大聲的問他,為什麼,陳鬱鈞,你的目的,難道就是要肖讓在旗盛裡的股權,至始至終嗎?
肖讓一步步往後退,他這幾天,如同置身於黑夜當中,他聽著那些人說,那天早上,董事長找陳副總裁去談話。
肖海明說,“要不是我想上電梯然後等了好久,真不知道電梯已經出故障。”
肖讓往後退,他茫然的往後退。
陳鬱鈞推開蕭旗英,他想走過去,可是他走不過去,蕭旗英阻止他的前進,還有已經死去的人,也在無形的推開他。
這場蕭董事長的葬禮,陳鬱鈞看到了自己和肖讓之間的末路。
他們,完了。
肖讓笑了,他悲哀的笑。
陳鬱鈞一臉哀,那也是悲哀嗎?
蕭旗英努力的阻止那個人,他把他推開。
陳鬱鈞伸出手,他說肖讓,他想說肖讓,聽我解釋,好嗎,他想說,肖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肖讓壓抑的哭,他難受,他真的不得不哭。
愛了那麼久,得到了什麼?
他心裡很堵。
他感覺快呼吸不過來。
死去的爸爸,愛的人,他們的說辭。
肖讓難受的咳嗽起來,蕭旗英走過去關心自己的弟弟。
“旗商,旗商,你怎麼了。”
肖讓笑了,他笑著笑著,就流淚了,他說,“陳鬱鈞,你知不知道,我前一晚,才和我爸爸說,我寧願放棄股權,選擇和你在一起。”這總算是為了你,願意放棄一切的選擇了。
肖讓到此刻卻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幼稚和可笑,他可笑自己的天真和執著,他這般執著於那份無望的感情,最後換來了什麼?
陳想過去,他只想走到他的身邊,想把那絕望的人抱住,想告訴他,不是那樣,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真的不是!!!
肖讓說,我寧願放棄我在旗盛的那份股權,選擇和你在一起。
他說為了和他在一起,放棄自己的股權,只為了和他陳鬱均在一起。
蕭旗英聽到這一句,他臉上有些動容。
而陳鬱鈞聽到這一句,他腳步停滯,他難以再向前跨步。
“哈哈。”悲哀嗎,可笑嗎?“陳鬱鈞,我從未懷疑過你,你想要進入旗盛的動機。”
“陳鬱鈞,利用我那麼多年,你利用夠了嗎?”
肖讓看向對方問,他問他,他問完了,那個人還在那一句話裡丟魂,失神。
“我寧願放棄股權,選擇和你在一起。”
現在,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再不是世俗的偏見,再不是倫理的制約,而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