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跑進房間裡,抖大的雨,說來就來,毫無預警。
陳鬱鈞看了看肖醫生髮上的雨水。
他說,冷不冷?
他問,要不要去把衣服換一下?
因為是生病剛好的人,陳先生太過細心,所以非常關心肖醫生。
肖醫生眼看轉身去找衣服的先生。
他走到沙發那裡,拿起那個手機。
電話響了很多遍很多遍,陳鬱鈞上樓去,肖醫生過去接電話。
蕭旗英的電話打過來很多次。
直到這一次,肖讓接起來。
肖醫生替陳先生決定了歸程。
“明天,他就回去了。”
肖讓看著那位收拾行旅的人。
陳鬱鈞已經收拾好了行旅,他說,“我有事先回去處理,你還有幾天假期,等你想回去了,記得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肖讓送走那個人,他們在飛機場擁抱。
“肖讓。”
“嗯。”
“也許,那次,你要是去飛機場送我,我可能真的捨不得離開。”
“恩?”
陳鬱鈞的嘴唇掠過懷中人的耳際,灼熱的氣息。
肖讓醫生耳根熱得發燙,眾目癸癸之下,敢敗壞社會風氣,陳先生,你不想活了是嗎!
肖讓醫生趕緊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推進安檢。
肖讓本來想問,那,我現在要你不回去,你願不願意。
陳鬱鈞走進去,肖讓目送離開的人越走越遠。
☆、第二十四章 他不明白
蕭旗英打給陳副總裁的電話,已經不下十次,他當然知道陳鬱鈞去了哪裡,他說,“鬱鈞,你要肖讓還是副總裁之位?”
這個算不算是威脅?
陳鬱鈞按時回到旗盛。
他一大早上班,直接走入總裁的辦公室,“旗英,你是拿我的控股權來做要挾?”
那是他在旗盛的意義,蕭旗英這一手,下得夠狠。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個輕易放手的人。”
“哼,放手,旗英,你忘了,當初我們怎麼交易嗎?”
他蕭旗英願意當肖讓的替身,前提是陳鬱鈞能幫蕭旗英奪得旗盛的總裁之位,那不是隨便就可以坐上去的位置,需要能力的證明。
五年了,這份交易,在兩個男人的對話裡成為契約。
那時,蕭旗英還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可以如此選擇,找個人代替心裡在乎的人的位置,他願意當陳鬱鈞心裡的那個人;他陳鬱鈞要為他蕭旗英工作,陪他把穩掌控旗盛的主要權勢。
這一場交易,關於利益,也關於情感。
他們並無任何的損傷,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不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你看,陳鬱鈞照常結婚,你看,他蕭旗英照常找女人。
“鬱鈞,我哪一點比不上肖讓,你告訴我?”
悄然形成的僵局,相互對峙過了個把月,他蕭旗商終於爆發,他想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他努力爭取的東西,人,情感,從來都得不到,只要有他肖讓在,他蕭旗英就會輸得一塌糊塗。
大學的時候,身為旗盛最大的股東的蕭家,他的外公就沒少一次在兩兄弟的面前提及旗盛未來的繼承人,老頭也許太老了,他的意識糊塗過頭了,每一次,他見到自己最喜歡的外孫肖讓出現在眼前,他都會說,“肖讓啊,老大不小的孩子了,還這樣不按時出席各種活動,以後接任了你爸爸的位置,要怎麼擔當重任。”
那時,在老人家的心裡,旗盛的不二人選,吊兒郎當的肖讓少爺成了候選人,他無所事事,卻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耐心的指導,而他蕭旗英,不論怎麼努力,都會受到苛責。
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在他的心裡留下了很大的怨恨。
陳鬱鈞冷靜的看待對面突然怒火旺盛的人。
他冷靜的說,“蕭旗英,肖讓,他是弟弟,是你自己把他當成你的敵人。”而非你們天生就是敵人。
陳鬱鈞想不通蕭旗英的邏輯,他蕭旗英也不會在意那一層兄弟的關係。
蕭旗英一直認為,他們如果是兄弟,肖讓就不該對自己造成阻礙才對,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是肖讓,有這個人存在,那麼屬於肖讓的一切就該屬於自己。
陳鬱鈞轉開自己的注意力,看外面的天空。
外邊,敲門的秘書適時來報告,“蕭總裁,董事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