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鈞想抽開手,自主決定的人反而抓牢了傷者的手腕,強硬的來。
肖讓是醫生,他懂得怎麼處理傷者的傷口,因此,自行撕開包紮傷口的創可貼,他垂眉斂目。
陳鬱鈞低頭看著身邊這如畫的臉,曾幾何時,他也這樣看過,那時,他也有過沖動,衝動的低頭吻住了那如畫的眉目,肖讓那時笑眼迷人,他說,我是不是很好看?
陳鬱鈞看著提問的人,他不說話。
那些物是人非的昨天,唇邊還殘留一縷味道,那是誰的氣息,如今依然芬芳?
“我備有醫用藥水,把傷口洗一下吧。”
他先去了書房,出來,拿出一個醫用小箱。
“秋季的天氣還不是很涼,熱天,傷口容易發炎,創可貼包得太緊,這對傷口不太好。”他邊說邊用棉籤沾上藥水清洗猙獰的傷口。
陳鬱鈞始終沉默,他沉默的看著肖醫生仔細嫻熟的為自己處理傷口,心裡莫名升騰,升騰一種無可名狀的感覺,他默不作聲。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外租房,你做的第一頓飯給我吃,那時,你也不小心切到了手。”
肖讓忽然問起過往,他不用創可貼,而是選用紗布重新包紮。
陳鬱鈞的手指動了動,那是不是顫抖的舉動,他說不清,也許是包紮的人扎疼了他的傷口。
他沒有回答。
若說記得,就該記得的他們當初租房是為了幹什麼。
“我還想吃一次,你做的飯菜,鬱鈞,不知,我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細心的包紮好了他的傷口,抬頭,說出心中的所求,陳鬱鈞收回手。
“你不是吃過了嗎?”
一句話,一個人詢問句;一個人反問句,每一句都雙關:若是有機會,便一生好不好?若你吃過,他何須做。
“呵,算了,手都受傷了,怎麼做?”
他放棄掙扎,這個時候不合適,那到底什麼時候合適,幾時可以名正言順的愛,明目張膽的擁有?
“你回來,為什麼不回蕭家?”
陳鬱鈞的目光幽深,深得似一潭無底洞。
肖讓看進那一潭深幽,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自己沒有立刻回家的原因。
有些事,解釋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時間才可以證明一切。
他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陳鬱鈞,比如,為什麼?鬱鈞,你非得到旗盛去上班,那裡是你一生的理想歸宿嗎?你說不想依靠人,你說你能行,那麼,你證明了自己之後呢,還想要什麼?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從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