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苦著臉,指了指桌子:“誰幹的?”
“不知道啊?估計是新手,拍得太糊了,角度都沒抓好。”吳哲拎了張照片坐到沙發上細看,給出專業的評價,他與狗仔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吳哲,是這樣的,你要聽我解釋。”袁朗馬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跨坐到吳哲腿上去,用身體擋住他所有的視線。
“啊?”吳哲非常配合的點頭。
“你看啊,最近你很累,我也很累,但問題是你累的時候喜歡睡覺,我累的時候,比較……啊……”袁朗挑了挑下巴,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後你又不肯讓我在上面,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
袁朗閉上嘴,用表情寫了四個大字在臉上:慾求不滿。
吳哲摸了摸眉毛,陷入思考。
袁朗於是趁勝追擊:“你看,好歹我現在都是找女人,我都這麼久沒打籃球了,手都生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其實很委屈……”吳哲做著手勢,揣摩袁朗的話外音。
“哦,當然,我不是個意思。”袁朗馬上否認。
“袁朗啊,”吳哲扶額:“其實我的意思只是想說,你記得把照片錢還給我,花了我三千塊呢。”
袁朗頓時一愣。
“來讓一下,既然你回來這麼早,我們晚飯可以自己做點東西吃。”吳哲拍拍袁朗的腰讓他讓開。
吳哲從冰箱裡拿排骨的時候聽到袁朗在外面咬牙切齒的罵,可以想見通話的內容應該是:你給我去查一下,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拍老子的照片,還敢賣到吳哲手裡去。
吳哲搖了搖頭,相信很快的,袁朗的黃金守則上又會增加新的一條:偷吃的關鍵是,別讓吳哲發現。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如果你養了一隻沒節操的豹子,那麼除了平常努力把他喂得飽一點,應該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吧。
又不是在拍偶像劇,浪子回頭還守身如玉不成?
袁朗打完電話,慢騰騰的溜到廚房裡去。
吳哲正在切薑片,雖然他做得並不熟練速度也不快,但是每一片生薑都是標標準準的一個毫米厚度,這就是吳哲,任何事,如果他做,他都會做到極致。
當然,鑑於這個理由,如果想吃上吳哲一頓整飯也是件相當需要成本的事,一頓飯他能做上一個菜就很不錯了。
袁朗猶豫了一會,從後面抱住吳哲的腰,鼻尖蹭著他的脖子,聲音曖昧:“在幹嘛?”
“排骨湯。晚飯還想吃什麼?自己去打電話定。”吳哲把袁朗的手拉開一點,好不用妨礙他轉身。
“哎,不生氣吧,我可以道歉的。”袁朗想了想,繼續抱緊。
吳哲把最後一刀切完,轉過身去看著袁朗的眼睛:“說到底,你想為什麼道歉?找人鬼混還是居然讓我發現?”
袁朗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袁朗。”吳哲捧著他的臉:“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也不會幻想你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你覺得我會需要你道歉嗎?沒這個必要,以後做乾淨點,啊。”
袁朗舔了舔嘴唇,忽然說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的。”
吳哲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也是。”
“但是……”
“你不用跟我比,每個人都不一樣,誰和誰都不一樣,我現在不和別人做,是因為我對這種事需求不大,而且我只喜歡你,有你就夠了。至於你是怎麼想的,你想怎麼做,是你的問題。所以,就這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吳哲轉過身去切菜,然後把刀切好的東西全都放進鍋裡燒開,撇去浮沫,倒進燉鍋裡。
“好了。”吳哲看了看錶:“三個小時之後就能吃了。”
“那麼……”袁朗馬上攬住他:“接下來我們幹嘛?”
“哦,”吳哲把頭往後仰:“我四點半要去開個會,所以回來換衣服,你也可以列席參加,首席大股東好歹一年也要露一次臉。”
袁朗靠了一聲。
“要不然,你現在去把衣服脫光洗乾淨趴到床上等我……我今天開完會就很空了。”吳哲笑眯眯的。
袁朗當然不可能會把衣服脫光洗乾淨趴到床上去等任何人,所以他當機立斷的,堵上吳哲的嘴,手指帶冬日裡的微微涼意,插入吳哲的髮間,用很輕的力道按摩頭皮。
手掌扶住臉,調整出最容易進入的角度,舌頭頂進吳哲的喉嚨,又被小心的繞開,於是換用牙齒輕咬。吳哲躲了一下,身體一晃被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