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挺苛刻的,要求貼身保護,一週只有12個小時的假。”
“哦。”聽到是因為這種原因而支的高薪,段亦宏心裡放鬆了一些,一翻身從坐到床上:“那怎麼辦?今天晚飯誰請啊?”
“當然是你啊!”陶濤樂呵呵的:“段醫生!”
段亦宏被他那一聲叫得幾乎有點感慨,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眸色深深,好像內部有細細的光在顫動。
“怎麼了?”陶濤有點詫異。
“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段亦宏的聲音有點啞,這幾年,他終於熬過去了。
“那是!”陶濤大力拍著段亦宏的肩膀。
明亮的圓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仍然是往昔一般平靜堅定的光,他不曾絕望過,即使,他身處在絕境。
下了班,吳哲給袁朗扛了一箱子錢過去,他是袁朗的私人財務助理,大家合作好幾年,在外人看來絕對算是愉快,對於他的這位委託人,沒有一點語言想要去評論,袁朗是不需要外部評論的存在。
因為袁朗太怪也太狠,這看起來有點妖嬈輕浮的男人擁有一針見血刺穿別人心底的能力,跟他在一起久了,會變成浮士德,除非,你有志向做上帝。
“餓了嗎?吃點吧。”袁朗指給他看桌上的食物。
東西不多,品質卻是不錯,吳哲坐在餐桌旁邊吃得慢條斯理,而陶濤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約得是八點,而現在是七點半,陶濤早早的吃完過了晚飯,大概是覺得早一點到也沒壞處,所以興沖沖一頭就紮了過來。吳哲坐在餐廳的一角看著陶濤走到客廳裡,瘦削的臉上帶著鮮明的銳氣,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到一種青蔥的青春氣息,挺拔,昂揚而且向上。
他安靜的看了一眼,低下頭喝湯,忽然間有一點明白袁朗那種暗潮浮動的興奮。
陶濤身上還穿著保安公司的制服,黑色的襯衫束在皮帶下面顯出V字形的漂亮輪廓,肩寬腰細腿長,怎麼看都是一等一的好身形,袁朗忽然決定如果生意談得攏,他得給陶濤另外訂做一套制服,黑西裝太埋沒他了。
陶濤單獨站到袁朗面前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點違和,倒不是對方的人品讓他覺得困擾,他入行好幾年,什麼樣的人沒有保護過,表面上光鮮背地裡齷齪的人看得多了,保單下來了還不是要為了他們出生入死?那只是他的職業道德問題,他保護的是他的客戶,並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而他的彆扭在於,他上個月才把人一拳打得鼻血長流,現在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保護人,這實在是讓他陡然有種打了委託人的犯罪感。
小陶在心底裡自我我分析了一下,放寬心,上次打他是因為這人罪有應得,現在保護他是因為他是客戶,這是兩碼事,不必攪在一起。
袁朗自然看不出小陶的心事,他只是輕輕鬆鬆的坐著,後背靠在沙發上,仰著頭和陶濤說話,話題常規而又無聊,但是很符合一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