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白白耽擱她四年,我恨自己。"
他親吻我額頭,"別這樣,好嗎?"
我語無倫次起來,"謝蒙,你也會離開我,我太害怕了,我總覺得我一睜開眼所有重要的人都不在了,我爸走的時候就是半夜,說走就走,音信全無。我害怕你也會離開,然後幾十年沒有音信。"
謝蒙的雙手擁的更緊。
"我為什麼要是同性戀,老天為什麼要創造同性戀,我為什麼不可以像你一樣也能愛上女人,我們為什麼不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宋威,你別說了。"
我去親吻他,舌尖還餘留一些汗水蒸發後的鹹澀。我太在乎眼前的人,甚至希望他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纏綿的吻在這樣的夜裡顯得尤為傷感,吻了多久我不記得了,只記得兩個人分開後缺氧般大口大口吸入新鮮空氣。
無法言說的痛楚,如同風平浪靜的海平面,誰都看不見平靜下的波濤暗湧。眼前彷彿一切都是美好的,而也許明天,一切都被摔的粉碎。
"宋威,別想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為什麼還難受呢?"我聽見他在黑夜裡的聲音。
對啊,有什麼可傷感。
翌日,晨光籠上謝蒙俊秀的臉,溫和的側面在這樣的清晨光芒萬丈。。。。。。
所有的愛慕化作綿長的吻,從眉峰,到鼻樑,到唇角,輾轉逡巡。。。。。。
他笑著醒來,"你好煩,弄得我一臉口水。"
堵上他的嘴,再多的話語泅在喉間變成嚶嚶呻吟。
深入,再深入,這就是我的謝蒙。。。。。。我要讓他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想我是瘋了,用了一種很極端的方式將他保留在我的身體裡。
當我在某日,掀起衣角,向他展示腰側的紋身,十分3D的"XM"。他神色複雜的將紋身審視良久,他知道我易過敏,任何情況都可導致過敏,全身紅腫,一片一片的硬塊。
我看到他眼底聚積起來的淚水,依舊隱忍,總以為下一秒會掉落,它卻固執的含在眼眶。
我無措的抬起他下巴,"怎麼了?嚇到了。"
他甩開我的手,"你存心讓我忘不掉你。"
他又開始觀察我的紋身,"會過敏的。。。。。。"
不想看他負擔的模樣,我一把抱住他,按倒在床上,儘量表現的輕鬆一些,笑著,"心疼我就報答我。"
他褪掉牛仔褲,展開笑顏,露出潔白牙齒,"求之不得。"他擺起姿勢,挑逗我,"你看是這個姿勢,還是這個姿勢。"
感覺自己升騰的慾望被兜頭潑上一盆冷水,他分明就是戲弄我,我失去興致,欺身下去攔腰抱住他,"都不用,讓我抱抱就可以,就抱抱。"
"最近還難受嗎?"他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想起這些日子的陰霾,我不該將自己的過去強行帶入與謝蒙現在的生活,我自己的過錯,為什麼要讓謝蒙陪我承擔?無論對於過去有怎樣的心緒,我都需要用笑面對謝蒙。遂,拿出以往的宋威該有的調子,"難受,怎麼不難受,你老是不給我滿足。"
"流氓。"他一把將我掀開。
好不容易烘托出來的氣氛硬生生的逼回。
再次欺身上去,將他桎梏在懷裡,逗他,"你給我老實點。"
"宋威,你不能對我太。。。。。。"他突然正色道。
"太什麼?"
"不能太把我當回事兒,真的,我現在都有點害怕。"
"害怕依賴我?你不用害怕,我的依賴不會比你少。"
"宋威。。。。。。"他低聲叫我的名字,飽含深情,又或眷戀。
"不許這麼叫,你想弄死我還是怎麼著?"
"宋威。。。。。。。"他再次低聲喚我的名字,十分惡意,這分明是赤2裸裸的挑逗。而我很不爭氣的起了反應,越來越蓬勃。
"自覺點,自己脫。"我手指他內褲,忽的,發現謝蒙前端撐起小帳篷,這著實不易。
他麻利的將內褲褪到腳踝,快到只能用做作來形容,完全是小學生告狀的狗腿子模樣。
"來,伺候你海哥。"自從看了<白娘子>,我就喜歡上這個自稱。
他又將內褲提起穿好,"想什麼呢?不過看你難受,想讓你放鬆一下。"
我突然有了一種覺悟,那個純淨無暇的謝蒙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的他一肚子的壞水。過去是有求必應,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