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而已。”林暮本來表達能力就為負數。此刻也怪不得他越描越黑了。周奕廷更加不高興了。趙子旬自己沒有手不會做飯嗎,再不濟不會打電話叫外賣嗎。什麼叫想吃,你做的魚。這是在向他表達什麼嗎?
林暮看著周奕廷更加不開心的臉。一時百口莫辯。
“他真的就是來做頓飯而已,你也知道吧,他做飯的確很好吃啊。他還給別的人做過啊。”趙子旬悶悶地說,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生氣時的周奕廷他是不敢惹的。
他給別人做你是嫉妒了?這話說的。周奕廷現在曲解地更厲害了。整個人周圍散發著一圈黑氣。趙子旬見狀,示意林暮快點離開,林暮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在趙子旬的拼命暗示下,還是快速離去了。
房子裡的氣壓低的可怕。趙子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甚至發現他和周奕廷似乎根本沒有聊得來的話題。他完全不瞭解周奕廷。周奕廷卻對他的所有了如指掌。這是很不公平吧。可是感情就是這樣,就算不公平,還是有人願意赴湯蹈火。
“我餓了,去給我做飯。”周奕廷說,隨即坐到了餐桌旁邊。趙子旬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納悶。
“這還有這麼多菜呢……”趙子旬弱弱地說。
“讓你做就去做。”周奕廷打斷了他。語氣很平靜。趙子旬卻莫名打了個寒戰。趙子旬只能跑去廚房給他做飯。冰箱裡還有一支面。林暮買的食材都被做了。趙子旬嘆了口氣,煮麵條給周奕廷。最普通的麵條煮好,放入爛香的肉醬。撒上嫩嫩的蔥花,再淋上熬好的醬汁。周奕廷喜歡這種味道。很普通的東西,卻很喜歡很喜歡。
周奕廷看到他們之間那麼溫馨和諧,心裡是不舒服的。一種陌生的情緒正在破土而出。明明林暮是自己找來的人,不過兩個月,趙子旬怎麼能跟他混這麼熟,還讓他到家裡做飯,他們像是真正的……情人。周奕廷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被子裡嚇了一跳。情人……那趙子旬對於現在的他是什麼呢。周奕廷不知道。
趙子旬端著面出來了,把面放在周奕廷前面,周奕廷早已食指大動。趙子旬剛打算回臥室。周奕廷卻讓他等自己吃完,無奈趙子旬只能坐在那裡等周奕廷吃完麵。
周奕廷肚子飽了,氣也順了一些。
“最近的工作怎麼樣。”周奕廷隨口問。
“還可以吧。林暮對我很好。也指導了我很多。”趙子旬端正地坐著,像是孩子被老師詢問問題時的樣子,認真,嚴肅。又是林暮……周奕廷不爽。
“你怎麼三句話不離林暮?怎麼,才兩個月不到,就看上他了?”周奕廷冷笑。趙子旬感到一陣壓抑。他沒有搭話。就算他說了,被相信的機率那麼少,還可能讓他更加生氣,那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吧。
周奕廷看他沉默,心裡一股火就竄了上來。這是什麼意思?
一陣沉默。“我去洗澡。”趙子旬最先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寂靜。轉身朝臥室走去。周奕廷看著他的背影,明確地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哪裡不一樣了呢?周奕廷感覺這種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覺非常的糟糕。周奕廷也回了臥室。他的腦子開始隱隱作痛。
霧氣瀰漫的浴室裡,刷刷的水聲遮蓋住了一切其他細小的聲音。趙子旬輕輕擦著身體。胸膛還有許倪澍留下的青紫。一觸碰,就疼痛到不行。周奕廷有什麼不高興的。想吃飯,做給他了,他也沒哪裡有惹到他吧。
又或許,是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他這個樣子,正好做了出氣筒。也對,他本來就不是周奕廷的誰。就算生氣,也不需要理由。趙子旬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得到了。機會,以及一些以前夢寐以求的名氣。都是這個男人給的。但是丟了很寶貴的心。會開始想他和誰在一起,會開始想他為什麼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偶爾也會想他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呢。為他鐘情的人太多,或許這種感情對周奕廷來說本身就是廉價的。
他甚至不敢渴求能長遠留在他身邊。
趙子旬匆匆洗完澡,隨意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周奕廷坐在床上看一本雜誌,見趙子旬出來了,便拎起浴袍走進浴室。兩人擦肩而過,趙子旬感覺有些恍惚。頭腦混混沌沌的。周奕廷回來了,他很開心。但是周奕廷不開心。趙子旬只知道這麼多。趙子旬甚至不能問他為什麼不開心呢?他憑什麼能這樣問他呢。趙子旬把自己埋進柔軟的被子裡,彷彿掉進雲海,飄飄呼呼的,舒服極了。趙子旬迷迷糊糊中,陷入了深眠。
周奕廷也很煩躁。為林暮,為趙子旬。他的想法是,趙子旬既然已經和他發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