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又給文珂去了電話。文珂再次拒絕了我的邀約,說是李克明天一早就出發去H市親戚家,提前去適應環境,文珂要跟著去送送。我惱了,霸道地撂下話:“文珂,李克還是我,你自己看著辦吧!”掛上電話,我心裡很忐忑,我猜想,我在文珂心裡的分量一定不及李克,後悔自己放出這種完全沒給自己臺階下的狠話。可是中場結束的時候,文珂竟然敲開了我家的門。我實在難掩驚喜,不顧文珂臉上淌著的汗珠,直接抱住文珂,狠狠地親了一口。
文珂洗完臉,和我一起趴在床上看球。我瞧著唇紅齒白的文珂,心中一動,玩味地說:“嘿,珂子,我記得你是卡恩的鐵粉吧?”“是啊,怎麼了?”文珂沒看我,專心地盯著電視螢幕。“我的意思是,我賭巴西2:0勝德國,你要不要跟我賭賭?”文珂遲疑了一下,問道:“賭什麼?”“你贏了怎樣都行,我贏了的話今晚你得聽我的。可以吧?”文珂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看得我差點沒穩住。不過,最終文珂還是果斷地答應了。說實在,我還是很緊張的,比高考緊張。因此,接下來我們都相當專注地看起球來。
比賽很快結束,裁判鳴起終場哨的時候,我已經大叫起來:“‘外星人’萬歲!”今晚,巴西隊和我一樣都如有神助,卡恩把守的“鐵門”兩次被打穿。文珂喪氣地躺在一邊,嘴裡不停罵著髒話。“願賭服輸吧,今晚…你得聽我的…”我騎在文珂身上,壓低嗓子說道。文珂警惕地望著我,說:“你…想怎麼樣?”我神秘地一笑,挑挑眉,在文珂繃緊的臉上印上一吻,滿懷深情地說:“珂子,我要你。”文珂彷彿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地蜷起腳,邊掙扎邊說:“我…樂軍…我沒準備…要不下次吧…”我壓住文珂的身子,不容他起身,邪笑道:“這種事情,我來準備就好了,你就乖乖的就行。”一面說,一面解他的褲子。“你這是…要上我?”文珂詫異地按住我的手,身體更加不安分起來。我鉗住文珂瘦削的下巴,逼視著他,調笑道:“原來你知道啊…”“不,不,我不知道!我…可我之前看的都是…怎麼是你在上面…”文珂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像是聽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珂子,你真是,太可愛了!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說完,猛地拉下他的褲子。
這是我跟文珂的第一次,文珂被我弄得哇哇大叫,含著眼淚用最髒的髒話罵了我一晚上。完事後,我疼惜地把文珂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他顫抖的背,愧疚地說:“文珂,你會不會後悔跟我在一起?”文珂抬頭看著我,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我聽見他沙啞著嗓子,堅定地說:“我不後悔,因為我相信我的愛。”
☆、番外(李克1)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轉眼間,我已經在新加坡呆了一年。這個美麗的東南亞島國用她熾熱的熱情驅走我初到時心中的陰霾,我愛上了這座充滿陽光的花園城市。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了很多事情,比如我跟隨新建的分公司定居獅城,比如我升職了,比如我的面板被曬成了麥色,比如……
我點開電腦桌面上的一個未命名資料夾,裡面是文珂這一年裡電郵給我的一些照片,每一張都是大大的笑臉。想起當初的離開,雖然方式欠考慮,但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現在我終於能跟文珂做朋友、稱兄弟。我站起身,走到窗邊,鹹鹹的海風拂過我的臉,突然讓我想念起C市的夏天。C市地處內陸,夏季尤為燥熱,烈日當空時,面板有種被灼傷的刺痛感,真是好久沒有過那樣切膚的體會了。看來,我是想家了。
第二天,齊甄有些不痛快,拿著我之前遞交的休假申請報告質問我原因。不過這次我很理直氣壯地跟他叫板:“齊總,我這一年可是天天加班,連週末都沒休過,我就是頭驢也該歇歇了吧!”齊甄當然批了我的假,只是陰險地補了句:“你可得趕在我婚禮前回來,我要收份子錢!”我咬牙切齒地走出齊甄的辦公室,心想這受了西方文化多年薰陶的齊甄怎麼就沒被洗掉中國傳統習俗的印記呢!不過可以暫時遠離這個腹黑的老闆,我還是很愉快。回到家,歸心似箭的我火速收拾了一下行裝,拿著機票就往機場奔去。
剛到機場門口,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接起來,差點被震聾。我等文珂叫夠了,才重新接起電話,無奈地問:“你這是發哪門子瘋啊?”“李克,你猜我現在在哪兒!”我聳聳肩,不屑地說:“能在哪兒啊,你又沒奔月…”還沒說完,我突然被人從背後大力地抱住。“李克!我來看你了!”文珂興奮的聲音幾乎震破我耳膜,我頓時陷入恍惚。文珂見我不動,扳過我晃了晃:“傻了吧?嘿嘿,這驚喜,太成功了!”我嘆了口氣,把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