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湯飯,乖乖的跪在冰棺旁邊。爺爺奶奶屬於那種對自己後事看的很淡也很冷靜的老人,兩口棺材是幾年前就打好的,一直放在偏房裡。而靈堂裡現在的棺木其實是冰棺,所有披麻戴孝的晚輩在守靈,等著三天後大殮才能真正用到院子裡那口真正的棺材。
封元也穿著孝衣和媽媽跪在一旁,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一些得到訊息連夜趕回來的人還是會出現在這裡拜祭爺爺,所以二姑和三姑總是被來拜祭的人勾起傷感,哭的聲嘶力竭,虛扶著冰棺又不敢讓眼淚沾上去,以免打擾了亡者的清淨。
封梓跪下的時候給封元做了個手勢,讓小孩子站起來吃點東西去,順便活動活動膝蓋,跪太久小孩子的小腿都有些青腫。跪在封梓旁邊是封梓的三姑,從早上接到訊息趕回來,到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哭了這麼久嗓子早啞了,剛伸手去把掉下來的香扶回去的時候一個踉蹌,封梓手快的扶穩了她。被扶住的三姑有些詫異封梓會出手扶自己,看封梓良久,嘆了口氣拍了拍封梓的手,繼續跪在一邊。
其實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的封梓同樣沉默,自己已經過了小的時候那種愛恨分明的年紀了,愈長大愈發現,很多事情是好壞摻雜,尤其是關於親情的。無法武斷徹底的砍斷,又無法自我欺騙裝作忽視,覺得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