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副總在這一個星期內代為管理平日業務,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從底層一步一步做起,升到現在自然說明實力不俗,只是他一天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不甚放心。
週末在例會上看著圓桌邊的空位,他來的時候還有點尷尬,得知喬曦出差時鬆了一口氣,可是隨之而來的是空落落的感覺。他不想承認,可是不時的走神和落寞的表情總會將他暴露。例會上三次被點名,散會後蔡琳琳追上來問他是不是還沒休息好,他違心的輕輕點頭,蔡琳琳建議他再請兩天假,他搖頭說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不是請假可以解決的問題,喬曦最後給他的沉默充斥著他的大腦,在裡面擠出一片空白,他想方設法填滿那份空虛與失落,可是越填充越是感覺悵然若失。
不過一個惡劣的吻,沒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只是從裡面發現自己似乎比想象的更喜歡他一點讓人有些手足無措。
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切都被處理得太自然。他不是明目張膽的勾引你,而是潛移默化的侵佔你,等你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成為難以拆除的部分。
他發覺自己可能喜歡喬曦,大概是從覺得喬曦喜歡夏白開始。喬曦每次提到那個名字他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起先他以為是因為夏白是他的朋友,後來發現是因為自己總被一併放在一個位置上。附加品的滋味不好受,誰知道這混蛋還想將他從附加品改造成替代品,這是人乾的事嗎?
認識到真相之後週末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他,是腦殼壞了還是眼睛瞎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單單喜歡上這個愛玩弄人心的王八蛋。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他兜兜轉轉編織一張溫柔的網,好整以暇的等你撞上來,逃不到,不明所以的屍骨無存——真如凱凱所說,吃人不吐骨。
可是他現在粘在這張網上,他不是沒想過喬曦吻他是因為喜歡,可是下一刻他就翹起嘴角,用四個字形容這種愚蠢的行為:自欺欺人。如果是真的喜歡才不用繞這麼大個圈子,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明白,費盡心機讓對方主動上鉤,無非是為了甩手的時候說一句大家都是自願的。
如果明知道這樣還無怨無悔往坑裡跳,那就是賤骨頭欠摔,摔死也不可憐。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擺開了,想說不在意根本不可能。他們往後要變成什麼樣子,朋友?可能麼?情人?更不可能。週末自始自終所堅持的,都是兩廂真誠的感情,他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對方真心愛自己就行。
似乎除了灰溜溜的逃走,再無應對之策,畢竟週末這人雖然嘴上厲害,但要說玩心計恐怕他真玩不過喬曦。
他在感情上不會作假,一旦喜歡誰就是真心的喜歡,既然如此就別拿真心去碰刀刃了,那不是自己找死麼。
於是在喬曦從總公司回來時,他遠遠的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下意識的調頭走人,惹不起我們至少躲得起。喬曦跟他的想法似乎一致,從總公司回來後他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連午餐都省了,忙了好幾天,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
這一種打擊比他的沉默要容易消化很多,雙方的態度都明確之後所有困擾就都隨之而解。不喜歡就不喜歡,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週末從來不缺人喜歡。即便自己動了心也不代表他就吊死在這棵樹上了,一輩子那麼長,不是一定要喜歡一個人喜歡得要死要活,多浮躁的心都會沉寂下去,沉下去了,就什麼樣的感情都平息了。
在週末鬆一口氣的時候,喬曦那邊忙完了。於是一時鬆懈下來的人被逮了個正著,“你玩夠了沒?”
週末嚇了一跳,側過頭看站在轉交的喬曦。後者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守株待到兔甕中捉住鱉的得意表情,週末看了就一個感想:欠揍。
“躲貓貓有意思麼?”喬曦問,即便不想見到他也不用百米開外就跑路吧,他又不會吃了他。
週末嘴硬,“誰躲貓了,我躲得的是王八。”
喬曦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選擇跟這傢伙用語言溝通真是一種挑戰啊。他放下手,從週末身邊走過,“跟我走吧。”
“幹嘛?”週末警惕的瞪喬曦,這四個字夠大牌啊,跟你走個屁。
喬曦回頭,“解決我們的事啊,還是你想在這裡談?”
週末看看喬曦,看看走廊裡出沒的服務生,兩害相權取其輕,跟著喬曦走向總經理辦公室。他不知道喬曦所說的解決他們的事是指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解決麼?該不會是道歉什麼的吧,這混蛋會麼?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會道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