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城,平時鬧鬧無所謂,可現在你也太過分了吧,和一個男生在一起,你不怕被說閒話,我都怕!
男生又怎樣?胡嘉淇反問。
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就是變態!人稱“自信瀟灑推土男”,專挖別人“牆角”的王志聰直言。
放屁!顧熠城吼回去。
歡快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誒!你們別吵了,一個班的!周海濤過來打圓場。
誰要和gay逼一個班,噁心。孫雲鵬啐道。
你別太過分!喜歡男生有錯嗎?為什麼男生不能和男生在一起?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顧熠城怒視他們。
到底是誰過分啊?肖祥明回應。我不屑於跟……gay逼打球。“Gay逼”兩字讀的有些底氣不足。
對!不知道磕磕碰碰的會不會染上艾滋!王志聰附和。
你們……
好啦好啦!你們是顧熠城的朋友,不要因為我吵架!我打斷他們的爭吵,語氣有些哽咽。小一年前,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向大家坦白我喜歡顧熠城,但之後大家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所以我以為我已經被大家接受了,可現在才發現,原來大家根本不接受我!我褪去手上的戒指,遞給顧熠城。這樣你們滿意了吧,今天是顧熠城的慶功宴,你們是顧熠城的朋友、我的同學,不要在這麼生氣了,好嗎?。
其實這三人一向對我很和氣,可能今天大吃一驚,所以情緒上有些無法接受,孫雲鵬看到我有些哭腔,語氣緩和一些。反正今天的好心情沒了,我先走一步。
我們也是!
說罷,這三人結伴而出。
胡嘉淇見狀,立馬攬下炒熱氣氛的工作,繼續high唱起來,周海濤也發揮搞笑本領,和一群朋友猜拳。
不過再怎麼努力,那些朋友都只是心不在焉的笑笑,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我和顧熠城。
殷向陽,別生氣,別傷心,剛剛幾個都是頭腦簡單四肢健全的粗線條,他們其實沒有惡意,只是有時表達比較傷人。顧熠城環住我的肩安慰我,那幾個體育生立刻注視過來。
我尷尬的將顧熠城的手臂拿下來。我知道!我沒生氣,我就是覺得大家平時明明對我很和善,沒想到心裡是這麼想的。
啊……顧熠城故作惋惜狀,逗我開心。原來你一點也不擔心我們在一起了,他們會說閒話啊,老婆?
誰是你老婆呀!我都把戒指還你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顧熠城正色道。
我沉思片刻,揚眉,注視著我最愛的少年。讓我考慮一下!
好,我給你時間,但你要清楚,是我要和你在一起,而不是那些班上的同學!顧熠城將那枚銀色的環放在我手心。如果你同意,就把這枚戒指戴在中指上。
我握住那枚戒指,中性的環形,上面刻著細小的花紋,頓時感覺無比沉重,悶聲點頭。不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真的是你的真心實意嗎?我們兩個都是男生,我們未來有多遠,或者說,我們到底有沒有未來,這一切都是未知而艱難的。
放心,如果你會因此傷心,我一定提前給你暗號。顧熠城溫柔的扶我的頭髮,指著戒指開玩笑。別想當掉它,不值錢,銀的而已。
我有這麼窮嗎!我不滿地嘟囔。
好好斟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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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力吧!!
呵呵,愛你們!
【特別篇】顧熠城的自白(五)上
剛剛下完一場雨,氣溫暫時下降五六度。
此時天氣剛好,絢麗的陽光從極遠處普照在身上,暖暖的,負氧離子在沁人心脾的空氣中徜徉,呼吸起來,暢快而舒適。
草地和樹木早已是一片欣欣向榮,葉子有翠綠漸漸轉成鮮綠,青翠植物的馨香隨風飄蕩。
學校曾經是租界區裡的女子學校,上學的大都是家底殷實的大家閨秀,校內建有教堂。記得高一時歷史老師講中國近代史,常常會用這座早已破舊的老教堂提醒我們,當年中國的半殖民半封建社會和舊時代人民的水深火熱。
教堂大門一般不開,只有逢日期帶“六”的工作日才會開放讓學生或者社會人士前來禱告。
——那天恰好是六月二十六日。
那天我瞞著殷向陽,拄著柺杖,從教學樓一瘸一拐的緩緩走進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