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把青年激得迸射而出。他脖頸高揚,徒勞地蹬著腿,過了好久才漸漸軟倒在兩人懷中。
男人們與他十指相扣,月光傾灑在三人赤裸的軀體上,猶如一場最聖潔的洗禮。
60
兩日後,他們去市公墓拜祭了徐家和的父母。
空曠的墓園裡,一面面石碑立在山坡上,白巖不朽,松柏長青。徐家和一身黑衣,手捧黃菊,跟在兩個男人身後。
三人在並排的兩面墓碑前停下腳步。
黑白照片上,男子相貌平凡,笑眼澄澈,女子面容清瘦,溫柔婉約。一眼便可以看出,青年隨了她的顏,隨了他的眼。
徐家和在墓前跪下,獻上花束。
“爸爸,媽媽,對不起,過了這麼久才來看你們,”他垂下眼,好像一個犯了錯誤乞求原諒的孩子,“我現在過得很好,能夠養活自己,還準備繼續讀書了……晉康和阿正他們都對我很好,我們會好好地在一起的,你們不要生氣,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以後也會常常來看你們……”
“叔叔阿姨,我們終於找到小和了,請你們繼續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歸家路上,三人一直沉默著,只有車載廣播單調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小和,”林浩正輕輕喚了一聲,“你想不想用回自己的名字?”
青年愣了愣,最終搖搖頭。
“其實沒關係的,”他微微笑著,“‘徐家和’這個名字是養父母給的,當初是他們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沒辦法報答他們,就用這個名字記住他們吧。我想,爸爸媽媽他們也會理解我的。”
“對啊,”陳晉康在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小和’還是‘小禾’,你始終是叔叔阿姨的兒子,也是我們的寶寶,永遠不會變。”
“嗯!”徐家和用力點頭,笑容恢復了活力。
眨眼又到了週末。
“快睡吧,”林浩正熄了燈,躺下床,把青年摟進懷裡,“明天還要早起。”
“睡不著,”徐家和翻了個身,對上男人沉靜的眼眸,“開車回去要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在江東區那邊。”
“……我不記得了,”青年嘆了口氣,“只記得門前的小花園,有棵很高很高的樹,還有一個很大的房間,有一排一排的儲物架……”
“那棵樹是金銀花,在你家院子裡,每到夏天,阿姨就用曬乾的花給我們泡茶。那個房間是陳晉康的遊戲室,儲物架上面全是模型,每次捉迷藏你都躲在最裡面。遊戲室裡面還有一個大電視,你喜歡讓我們抱著坐在地上看動畫片……”
男人輕輕梳理著青年的劉海,像在講睡前故事一般,沉聲低語,娓娓道來。
視野慢慢褪色,世界降下雪花,嗞啦,嗞啦,好像走進了一部黑白老電影。他坐在角落裡,手裡擺弄著一個精緻的模型,正玩得高興,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既然叫你過來,當然是有好東西……”
“什麼東西?”
“吶,我當你是兄弟才跟你說的啊,你不要告訴我媽!”
“有屁快放。”
“切,你就裝……”
隨著說話聲外間響起機器啟動的滴滴聲,他悄悄站起來,透過儲物架和屏風上的鏤空向外望去,看見兩個熟悉的哥哥在沙發上坐下。
“哎呦,可不要跟寶寶的動畫片混在一起了,被他看見可不得了……”剃著圓寸的哥哥把桌子上散落的碟片壘成一疊,將手裡的塑膠外殼單獨放在一邊。
“你又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旁邊戴著眼鏡的哥哥滿臉嫌棄。
“嘖,什麼亂七八糟,你以前哪次不跟著一起看了……誒誒誒,開始了!”
他抬起頭,只見巨大的電視螢幕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叔叔,穿得像隔壁學校的老師,一個少年,穿得像隔壁學校的學生。
他們在教室裡說著聽不懂的話,過一會兒,叔叔就把少年抱在桌子上,把他的褲子脫了打他屁股,少年大叫起來。
他頓時覺得自己屁股也在痛,天哪,隔壁學校的老師也打學生屁股嗎?他絕對不要去那裡上學!
緊接著,叔叔在少年身後低下頭。
兩個哥哥坐正了身子,恰好把螢幕下方擋住了。他墊了墊腳,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然後,叔叔又直起腰,從後面摟住少年,前前後後,分分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