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翔想想之後說到,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就明白李言成的意思,“這麼說起來,那些人來了一大堆,卻只有那個曹村長開了口說了話,其餘的人雖然都來了,可沒一個吭聲了的。”
阿曼笑笑,又問道:“那你看到他們那些人盯著我們的眼神了嗎?”
“沒。”安翔縮了縮脖子,後勁發涼,“那些人一直盯著我們看,卻不說話,陰森森的像是在監視著我們。從昨天我們上來開始,這裡的人就一直是那樣。”
“雖然這些人是有些奇怪,不過這裡是山裡,應該不足為奇。”張軒斟酌了一下詞句,“我們只管查案子,有事情我們會去問村長的。”
張軒回頭,卻發現李言成正盯著地上曹村長抖出來的菸灰發呆,半晌,他蹲□去用手指捏了一撮在手心撥開。
其中一部分菸灰呈現灰白色,若李言成沒猜錯這東西應該是這些山裡常見的致幻草,俗稱曼陀羅。人吃了以後會產生幻覺,不同的人吃了以後會產生不同幻覺,但像是這種直接摻雜在菸草中吸食,比吞掉更容易被吸收,效果也更直接。
這東西常住在山裡頭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懂一些,不知道那曹村長為什麼會把這東西摻雜在菸草中吸食。
安翔拍拍李言成的肩膀,“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又不理我?”
李言成察覺到一股冰冷陰森的視線,他抬頭向著防空樓拐角看去,原本在角落的人瞬間往後一縮。
李言成愣了愣,他看到那張臉雖然只是瞬間,但也認出了對方是昨天那個毀了容的男人。
他來這兒做什麼?
李言成轉頭那瞬間安翔也跟著看了過去,他直接被嚇得猛然倒退兩步,看清角落空無一人之後他才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個鬼在那個地方偷窺。”
張軒走到防空樓拐角去看,哪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倒是從防空樓這邊能看到山村後面那一排野墳。
“什麼鬼?”張軒回到李言成身邊又把目光投向安翔。
阿曼眯起眼睛笑起來,“安翔說他昨天上來的時候遇到個被毀了容的男人,用滿是爛肉的手臂從他‘嗚嗚’地說些什麼,把他嚇得半死。”阿曼揶揄地看了眼張軒,“其實昨天我們三個也遇到他了,還是李言成跟他說要是遇到你給你指路的。”
“什麼,你們也遇到了”安翔十分驚訝,“不對,那傢伙是李言成你叫來嚇我的?你安的是什麼心呀你,大晚上的叫一個、一個那樣的人來給我指路,我沒被他嚇死就不錯了!還有張軒你這傢伙,你知道怎麼也不跟我說下?我昨晚被嚇得一晚上沒睡。”
阿曼笑咪咪地打量著張軒,“張軒昨天被他嚇得跌倒田坎裡跌了一身水和泥,所以他不好意思提吧。”
“什麼?張軒他被嚇得跌倒在田裡了?啊哈哈……”安翔捧腹大笑。
“阿曼。”張軒筆直地站在嘲笑他的安翔面前,面有尷尬。
阿曼卻看向李言成,笑道:“李言成大概早就看到他了,不過他沒說就帶著我們走過去了,應該是想試探下他吧。”
阿曼當時確實是被嚇了一跳,可是時候想一想他幾明白了。
李言成大概在走到田坎裡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但是因為他想試探下這村裡的人,所以就裝作不知道帶著他和阿曼過去了。
證據就是,事後看到那人的長相張軒和他被嚇得心驚肉跳,李言成卻只是十分驚訝。
張軒聽了阿曼的話臉上露出了和安翔一樣糾結的神色,他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趁現在天亮,我們再去看看那個山溝吧。”李言成別開臉。
安翔立刻炸毛般大叫起來,“你給我把臉轉過來,看著我!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好,我也去。”阿曼背起一旁的照相機和採集袋。
安翔知道昨天遇到的那個男人是個‘人’之後鬆了口氣,疲倦也襲了上來,他本來準備回防空樓睡個回籠覺的,但一進門就看到了角落放著的幾句屍骨,他立刻追上了李言成和阿曼。甚至還狗腿的主動幫阿曼拿東西,阿曼知道他怕鬼,也不戲弄他。只是把採集袋遞給了他。
李言成走在前面,不過他沒有直接從防空樓往後面走去,而是繞了一段路走到了村子裡之後再從村子裡往後山走去。
阿曼以為他不識路,李言成卻搖搖頭,道:“你有帶手機嗎?記一下時間。”
阿曼點頭,從村子裡走過去的時間和防空樓走過去有差距,正確記時一下對破案有幫助。